沈卿鈺從宮裡回去後,除了向上官槿顯擺了一下蕭武帝賞的那套盔甲,還和上官槿說了許柔嘉的事情。
“當了貴妃有什麼好的?在宮裡不是一樣對著彆人行禮?
像我們這種,難得進兩次宮,那行禮也行不了兩次。
哪像她啊,天天要給皇後請安,天天行禮。
難道她想不到嗎?
每次行禮都在提醒她,她不是正宮,從身份上講,隻是一個妾!”沈卿鈺說著自己的看法。
“彆那麼說,好歹那也是貴妃之位呢!
在後宮,那可是隻在皇後之下。”上官槿勸道。
沈卿鈺還是有點看不懂。
“貴妃之位又如何?
她就缺貴妃這個位置嗎?”
上官槿揉了揉沈卿鈺的腦袋,幫她將蕭武帝賜的那套盔甲收好。
然後才拉著沈卿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貴妃才情過人,不是她缺貴妃這個位置。
而是許家缺貴妃這個位置。
許貴妃怎麼說呢!她什麼都不缺。
端莊秀雅,舉止得體,大家閨秀的典範。
但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為了許家的榮華富貴去獻祭自己。
也是因為這樣,許家才會傾儘全族之力,去養育這樣一個女孩子出來。
許貴妃她隻是不清醒。
也許將來有一天就突然清醒了呢!”上官槿說道。
想到許柔嘉其實也隻是個被擺布的棋子,沈卿鈺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許家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嗎?”
“知足?怎麼會知足呢?
世上最不知足的就是人的貪念了。
鈺姐兒,你想想,十年前,許家的何等的榮光?
許家女,哪個不是許家鞏固權益的完美棋子。
特彆是在先帝的時候。
皇後,太子妃,齊國公夫人,不都是許家女?
當許家嘗到了女子的婚姻帶來的榮耀之後,就會癡迷於這種方式。
許丞相寧願退出朝堂,也要將許柔嘉送進宮,不就是還想用後宮來保許家三十年的榮華富貴嗎?”上官槿冷笑道。
聽了上官槿這麼說,沈卿鈺突然覺得無比慶幸。
好像他們沈府的孩子都沒有這樣的煩惱。
在母親眼裡,他們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大姐想去春不晚就去春不晚,想不嫁人就不嫁人。
要是放到彆人家裡,估計家裡都要急冒煙了吧!
還有大哥,堂堂的大渝最年輕的定國公,居然天天想著怎麼去種地。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大哥的誌向就是把大渝的土地都種滿糧食?
二哥呢,也是因為喜歡,乾了大家嘴看不上的行商
三哥目前也不省心,天天和匠人待在一起
好像家裡就自己
額,自己好像也並不是很貼心!
“母親,您真好!”沈卿鈺趕忙狗腿的給上官槿捶肩膀。
上官槿享受著閨女的服務,舒服的閉上眼睛。
“知道母親好就行了,以後少氣我一點。
你看看京城裡,哪家的姑娘像你一樣的?哪家的女孩子活的像你這麼肆意?”上官槿閉著眼睛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