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從報恩寺回去後第三天。
也就是她準備跟著沈懷琛出去的前一天,郊外的報恩寺傳來一個消息。
行雲大師圓寂了。
所有人都很驚訝。
同時,所有人又都覺得好像在預料之中。
行雲大師是在太祖的時候就在報恩寺的,應該說是大渝最長壽的人了。
他走了好像也是到年齡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上官槿和沈懷琛推遲了行程。
蕭武帝也參加了行雲大師的喪禮。
當行雲大師的遺體火化完後,報恩寺的方丈在那些骨灰中發現了幾顆瑩潤的珠子。
舍利子
京城又一次開始流傳行雲大師的一些事跡。
四歲誦經,八歲跟著老方丈研習佛法,十二歲可以和方丈辯論佛法
一直到三十二歲的時候,他成了報恩寺佛法造詣最高的那個人
很多人都說,行雲大師是天生的佛子
隻有上官槿知道,行雲大師心裡一直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另一個世界到底有多好,讓太祖的皇後連大渝一半的江山都不要也要回去
上官槿很想告訴他。
當年的那個皇後一直想回去,肯定是這裡已經沒有值得她掛念的人了
當年太祖和皇後之間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上官槿唯一知道的就是,從太祖手裡接過皇位的人並非嫡出
也就是說那個皇後沒有後代留下。
“看看,我現在就舍不得走!
先不說沈府現在如日中天,就說春不晚每年分的錢,還有商隊分的錢,我就舍不得丟下。
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為什麼要丟下啊!”上官槿一邊啃著手裡的果子一邊和趕著馬車的沈懷琛說道。
冬麥和沈忠在前麵一輛馬車上。
從出了京城之後,幾人就都換上了粗布的衣衫,也坐了最普通的馬車。
他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當肥羊的
沈懷琛笑了笑,揮舞了一下馬鞭,駕著馬車平穩的往前走。
“對,我也舍不得走!
你什麼時候走了,我就什麼時候走!
還有,上官小姐,你可不要自己偷摸的走啊!
走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我們倆現在也算是相依為命了。”沈懷琛笑道。
上官槿繼續吃著手裡的果子。
從京城出來之後,這個家夥就一直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拉個墊背的。
咱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過誰。”上官槿說道。
這個形容讓沈懷琛笑了一會兒。
說的也挺對的,他們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上官小姐,下麵您想看什麼啊!是小橋流水呢,還是大浪滔天呢?
或者說是皚皚白雪和無邊草原?”沈懷琛笑著問道。
上官槿想都不想就說道,“先去看小橋流水,然後再去最南邊看大海。
再然後沿海北上,我們一起去看皚皚白雪和大漠草原。”
“好!就按照上官小姐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