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可啊,大師姐剛剛結丹,哪裡受得了四十鞭”
風睢焦急道,大師姐哪裡受的住啊。
那可是執法堂的鞭子。
一旁的秋清瀾麵白如紙,清冷美麗的臉上帶著錯愕,身上充斥著破碎感。
師尊怎可同意,我是你的大弟子啊。
青年皺眉,“看來是為師對你們疏於管教了,毀人靈脈,斷人仙途,不值四十鞭?”
秋清瀾無背景,毀了月仙娥靈脈。
若不嚴懲,那便像一根刺,深深紮在月家心裡。
月仙娥是月家這一輩中靈根最傑出的一批,水木雙靈根,純度較高。
一直是重點培養對象的小輩靈脈被毀,月家的怒火需要一個宣泄口。
不會是月瀧,隻會是秋清瀾。
“可大師姐是無心之失,哪裡便要受四十鞭了,大師姐一番好意,顧念小師妹,怎落得如此境地”
風睢爭辯道。
風睢一襲紅衣,一雙含情目,看起來俊逸若妖。
狐係長相,偏偏表裡不一的單純。
“大師姐一上來便是四十鞭,小師妹不過思過崖一月,未免有失公允”風睢
月瀧想,好家夥,一下子把三師姐和我得罪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是傻逼吧,還是大家族出身呢。知不知道是在害人。
我倒希望不處置秋清瀾,讓月仙娥她娘來收拾。
狗咬狗,正正好。
樓絮覺得這家夥還挺可愛的。
適合送去敵對家族,萬萬不可與其共謀大事。
“你的意思是你三師姐錯了,袒護你小師妹,針對你大師姐。”
青年語氣淡淡。
風睢正要稱是,秋清瀾趕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風睢因此頓了一下。
秋清瀾正要開口。
白發青年一把掀飛了桌上的靈酒。
酒壺直直的砸上了風睢的額頭。
然後滾落在地,哐的一聲。
溢出的酒水順著風睢臉龐滑下,他滿眼錯愕。
“師、師尊”風睢
“風睢,我對你很失望”
白發青年已經站起身來,黛青色的眸子看起來十分莫測,
“在你看來,你小師妹錯了,你三師姐錯了,你師尊也錯了。”
“師弟切莫動怒,氣急傷身啊”
掌門見這小子居然氣的摔東西了,看來確實神魂有損。
靈眉真人一雙美目不善的看向風睢,這小子好生討人嫌。
樓絮覺得,師尊生氣的樣子好帥,淚水都要從嘴角流出來了。
白發青年麵若仙君,氣質似高山雪水。
黛青色的眼睛像盛著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因為動怒,身上的沉靜淡然破開一條縫,銳利的劍鋒顯露一角。
像俊美極了的仙君於高台俯瞰螻蟻。
甚美,甚遠,甚是高不可攀。
下麵的螻蟻抬頭窺見這一抹,人間驚鴻色,不外如是。
“師尊莫氣,四師弟年輕氣盛,難免口不擇言。”
還是師尊叫著好聽些,適合逆徒,她想著,直接抹殺了稱呼上的小特權。
絕不是因為她被勾引到了,她是正經人,才沒有想當衝師逆徒。
白發青年伸手拉住樓絮的衣袖,扯著就走,
“小三,走了,陪師尊喝一杯,慶祝你出關”
他不想呆在這裡了,這次情緒是有點失常。
估計是太累了,沒錯,這些人太煩了。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帶上小三吧,才築基中期,免得留在這裡看著生氣。
“走了師兄,就按小三說的這樣處理吧,至於靈脈問題,我會給主藥補靈草,修士還得月家自己找”
“甚好,師弟保重身體,師兄走了”
掌門巴不得走了,他忙的很好嗎。
何況處理得不錯,雖沒有師弟出手,但是主藥最是難尋,得到了也是可以的。
隨即帶著靈眉真人和月仙娥就走了。
“其餘人散了吧”
聲音落下,青年的身影徹底遠去。
“弟子告退”
鬱少棠當即轉身,他一身玄衣,看起來陰鬱冷峻,不好相處。
葉跡宵也連忙道,
“恭送師尊”。
隨即也轉身離去,他還要練劍。
這兩人是一個孤僻陰冷一個劍癡,都不愛交流,都沒跟剩下的師兄弟打招呼。
…??ˊˋ??…
心情頗好的樓絮跟著貌美師尊來到了鐘粹宮的最高處—鐘粹台。
鐘粹宮,鐘粹大殿,鐘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