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曄跟著林恪爭七拐八拐,走的都是基本上沒有人經過的小路。
“到了嗎,林兄?”
聽著身後傳來荀曄清潤溫和的聲音,林恪爭再不敢耽擱,
“馬上、馬上。您要知道,做這種事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畢竟我也不想惹禍上身啊。位置自然然偏僻了些。”
荀曄語調不變,
“當然,林兄不必解釋。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林恪爭握了握拳頭。
裝模作樣的黑心賤人。
荀曄站在後麵看著林恪爭的背影,並不在意他的憤怒。
終於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
一進去,便見著一男子昏迷不醒,四肢被死死的禁錮住。
荀曄掃了一眼,毫無波瀾。
林恪爭還算謹慎,以防人醒過來使手段,連手筋腳筋都給人挑斷了。
林恪爭諂笑著,
“您看?”
“外麵等著。”
林恪爭笑容有一瞬間僵在了臉上,恢複過來,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荀曄蹲下來看著臉色蒼白的瞿序彥,眼睛裡的冷意和厭惡一閃而逝。
取出一顆藥丸送入瞿序彥口中,確保人不會醒來。
隨即毫不猶豫廢了他的根基,順帶著一寸寸地碾碎了其經脈。
【嘖嘖嘖。你這孩子,倒是下得了狠手。不錯。】
荀曄擦了擦手,
“可惜,不能殺之。”
大家族裡金貴的子弟,輕易殺不得。
沒準你前腳殺了,後腳人家長輩就得到你的氣息了。
生不如死,活著也行。
【這下好了。也算除去了一大障礙,接下來會好很多。】
九劫仙君並不覺得殘忍。
荀曄私下化作丹術高超的高人出售極品丹藥。這瞿序彥幾次三番搗亂,想將人控製在手中。
手段下作,給荀曄招惹了不少麻煩。
他們荀氏偌大一個家族,就剩這麼一根獨苗苗。
荀曄身世坎坷,承受的東西太多。心狠手辣一些,是好事。
瞿序彥服用了無跡無痕的丹藥,即使承受了再大的痛苦,也無法醒來。
荀曄欣賞了一下瞿序彥痛苦扭曲的表情。
心中的鬱氣散了些。
想當時趁人不在,荀曄夜探翟序彥的住所放點東西。
因為知道瞿序彥此人私下裡好色下流,不節製。
所以荀曄本來打算從這方麵入手,讓瞿序彥好好苦惱些時日,少來煩人。
結果一進門,滿屋的畫像讓他幾乎想當場殺人。
肮臟的玩意兒。
也配。
荀曄想著那些充斥著臆想的畫像,他真的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消除了痕跡,荀曄才出了山洞。
“林兄,辛苦了。”
荀曄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副謙和的模樣。
林恪爭沒有聽到慘叫聲,微微安心,蒼蠅搓手。
“不辛苦、不辛苦。”
荀曄含笑點頭,
“東西還在舊臣山穀的老位置,林兄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