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絮和他對上了視線,兩眼相望。
她是來探病的。
許淮清也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發的。
昨天她還給人發了消息,說自己大概什麼時候到。
不知對麵是什麼心情,但是她心中滿是尷尬。
哈哈。
嗯。不愧是你。這麼重的傷,好的這麼快。
玉簡上聯係的時候怎麼也不說一聲?
自然不能這麼說。
樓絮隻能走到人麵前,一邊想該說些什麼,不顯得尷尬。
許淮清咳了兩聲。
樓絮這下有話說了,她一把將人扶住了,語氣如常,臉上染了笑意,
“瞧瞧我們許仙長,病還沒好就出門了。也不怕給風吹倒了,快些回去吧。”
許淮清知道她是一路玩過來的,也不拆穿,就著樓絮的力道往回走。
“你來了,既然能走,我自然是要來接你的。總不好隨便派個人來敷衍我們樓少主。咳。”
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樓絮理虧,難得讓了讓他。
“好、好。謝謝淮清來接,是我來遲了些,讓你吹了些風。真的,可彆吹病了。”
樓絮說這話時是真心的。
許淮清也知道她沒有和自己逗趣兒。
但這話就是不中聽。
他倒也沒有那麼弱。
被人扶著上了馬車,許淮清下意識地伸手,想牽樓絮上來,
“閉上你的嘴吧,阿絮。”
樓絮笑了笑,默默的自己上了馬車。
她怕,怕把人不小心扯下來。
這是彆人家的地盤,會被抓起來的吧。
許淮清失笑,彎腰先進了馬車,
“馬車寬敞,那位魏兄也請進來吧。”
見了這一番如此自然的相處模樣。
滿是他當初和慕此相處的影子。
魏道淩心裡泛酸發苦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麵上還是一副霸氣側漏的模樣。
自從這人出現後。魏道淩倍覺忽視,心中對許淮清印象十分不好。
可是人家如今邀請自己進去,魏道淩心中的氣也消了幾分。
再怎麼也比碧落好相處。
碧落這種時候隻會更加粘人,使儘手段吸引慕此的注意力。
完全不肯讓慕此的視線落到彆人身上,更彆提點彆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