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庭深沒動手。
就這麼被尚嫿指著,按捺住自己想拔劍的衝動。
他要考慮月瀧的處境,隻吐出了一句,
“粗鄙!”
尚嫿懶得和他多費口舌,對著他身後的人說,
“怎麼、你們兩個,還不過來?”
風睢緩緩挪動步子,走到了沈愐旁邊。
月瀧身子顫抖了一下,也鑽了出來,走了過去。
雲庭深拿尚嫿毫無辦法,攥緊了劍柄。
月瀧偷偷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雲庭深一下子泄了氣。
罷了。
尚嫿揚著下巴哼了一聲,將劍收好,
“陸師兄,我們走吧。”
…………………………………
深夜。
陸邪皈四人潛藏在暗處,小心探查魔族痕跡。
幾人皆用上了隱匿的功法,緩慢地挪動著。
另一邊。
樓兮歎整個人攏在黑袍裡,看不出身形。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下麵跪著的人。
屬實沒想到在這劍穀,接二連三被人發現。
這未免也太打天魔經書的臉了。
不過,眼前這個挺有趣的。
居然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到這個地步才被她發現。
危險。
如果是正道修士,或者那些仇家的話。
此時……
樓兮歎的靈魂忍不住顫栗,眼睛裡卻浮現一絲興味。
她向來是個膽大的,樂意玩上一玩兒。
她沒有動作,耐心等待著那人的下文。一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
長的不錯,柔柔弱弱的,沒什麼攻擊性。
感受著那道黏糊糊的視線,月仙娥隻覺得渾身像被螞蟻爬了似的難受。
定了定神,她早已下定了決心,深深一拜,
“求您收下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月家的一切事情告訴您,也可以幫您在月家安探子。”
月仙娥抬眸,將自己眼中的仇恨完全展示在樓兮歎麵前。
繼而又狠狠地磕了個頭,
“我是月家的嫡小姐月仙娥。求您垂憐。”
自那日被騙走了命珠之後,她每日陷入了惶恐和憎恨之中。
她被戲耍了,那魔族根本沒有傳授她魔功的意思。
她沒被看上。
所幸,命珠的偽裝還是沒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