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故意露出一絲魔寵氣味,樓兮歎永遠也不會察覺。
那淡淡的威壓讓她心中升起一種想要跪拜的衝動。那是本能感到不可戰勝。
“見過前輩、”
男人開口了,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
樓兮歎依靠著牆壁,抵禦著身體本能的緊張,低低喘著粗氣,
“晚輩樓兮歎。”
同澤被扔在地上,有些懨懨的。
男人緩步靠近,樓兮歎覺得那視線粘膩極了,像是一條蛇纏繞在身上,滑溜溜的。
眼看著男人伸手,樓兮歎按耐住緊繃的神經,沒有出手。現在、還不是好機會。
隻覺得渾身一陣清涼,樓兮歎下意識看去。
她的燒傷,慢慢不見了。
這是她勉強闖過樓氏鑒忠大陣留下的,試過許多法子,都沒有辦法消去。
心中警鈴大作,骨子裡浸出的冷意再怎麼也壓不住。麵上更加溫順、虛弱,
“多謝前輩、”
任由男人掐住下巴,點評,
“有些緣分。”
樓兮歎眼神柔柔垂著,聞言視線微微向上,不再觀察他的身上裝飾,轉而看向他的麵龐。
在修仙界一眾俊男美女中,著實算不上美麗。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眼尾嫣紅,曳地的黑袍黑的濃稠。
最特彆的是他的氣質。
潮濕、詭異。無端又透出一股恐怖的美感。
對上視線,那雙眼睛不像人的,倒像是獸類。
總算不令人討厭。
樓兮歎聽他說,
“我是豐澧。”
樓兮歎不可抵抗地昏睡過去,沒了意識。
豐澧慘白的手自然摟著她,擁入懷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細看,那雙眼睛裡似乎有了點什麼一閃而過。
這邊暫且不提。
且說月瀧和朝靈兒分彆,一人心中惴惴不安,甩下風睢自行離去。一人心中火氣翻騰,不欲讓人知曉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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