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絮斂了神色,緩步靠近。
雲庭深在問道仙宗的飛舟上很是震驚,看著月瀧,又看向樓絮,
“樓絮!”
樓絮沒有理會。
陸邪皈笑著,
“雲道友莫緊張,師姐教育師妹,哪裡就這麼擔心了。”
陸邪皈雖然笑著,眼睛裡卻沒了笑意。樓絮知道的,尚嫿自然也和他說了。
眾人聽見陸邪皈都這麼說了,樓師叔也如此動怒,便知月瀧肯定是犯了大錯。
一時間,種種目光交彙,又落在月瀧身上。
眼看著樓絮快要走到月瀧麵前,雲庭深想過來,顯然人家並不歡迎。
弟子們站成一排圍在飛舟邊上,眼神有些嫌棄,
“雲道友、請自重!”
我們自家人教育師妹,乾你何事。
這下問道仙宗的弟子們更覺得沒臉了,
“師兄師叔——”你在做什麼呀?!
雲庭深被迫隻得按耐住。
樓絮也沒再做什麼,
“做錯事不可怕,隻要付出代價就好了。廢去修為也好,全當沒來過修仙界。”
月瀧不願意的,強忍著恐懼,聲音有些顫抖,又格外倔強,
“無憑無據、師姐憑什麼這麼說?”
說罷,她還扯出一抹勉強的笑,直勾勾看著樓絮。
三師姐,如此狠心!
樓絮垂眸看著她,
“隻要做了,就有痕跡。你在乞求些什麼?”
證據而已,有的是辦法。最近也太不聽話,就這麼放在外麵,不如控製起來。
月瀧麵白如紙,還想掙紮著說些什麼。伸手想要去抓樓絮的裙擺。
葉跡宵打掉她的手。
月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都什麼時候了,還介意這個。
月瀧看著她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一個是意氣風發的劍道天才,被深深刺痛了。
“我、不知做錯了什麼。沒有就是沒有。”
絕對不可以自亂陣腳。絕對。月瀧有點想哭。這種時候,還是隻有靠自己。
樓絮嫌棄,
“起來,既然自己覺得沒錯,怎麼不站起來呢。你的事,以後再說。”
月瀧不忿,竟然一點證據也拿不出來嗎?她不知該慶幸還是悲憤,帶著嗤嘲,
“師姐教育我,自不用講什麼憑據。”
她討厭樓絮,討厭高高在上的三師姐。如此輕賤她。
人都這樣說了,樓絮扯出一絲笑意,自然是要成全彆人的。
荀曄卻輕輕拉過樓絮的手,笑著注視著她,那雙眼睛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
“月師妹這是為何?像這樣,受著就好,表姐肯教導你、”
荀曄握住樓絮的手腕,不輕不重往自己臉上扇了一下,清脆有聲,
“是幸事。”
他依舊笑著,眼神不禁露出一絲繾綣,昳麗的麵容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感覺,又有了大人的模樣,
“記得說謝謝。”
月瀧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葉跡宵不理解荀曄的腦回路,也沒看懂。
陸邪皈微微蹙眉:被他爽到了。真變態。
他是早看出來了,樓師妹這表弟心懷不軌,小小年紀,就是個衣冠禽獸的胚子。
周圍的竊竊私語沒停過,
“說起來這次沒選她,自己不清楚嗎?還在這裡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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