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絮不解。
玉涉變了。或者說有了更好的選擇。
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可玉涉又能到哪個更高的高枝兒上去呢？
“玉道友有大才，不若來我身邊。一定以禮相待。”
玉涉意外樓絮的坦率。
不過一想，樓絮想要的東西，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玉涉沒有猶豫，
“不了，玉涉逍遙慣了，承蒙厚愛，恐怕要辜負了仙子的好意。”
樓絮是真覺得有趣了。
哪裡發生了意外呢？
她抬眼，眼睛裡帶著笑，
“為什麼？如果道友願意來我身邊，修行大可事半功倍。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玉涉仔細的觀察樓絮的表情和動作，實在看不出一絲生氣的意思。
“修行一事，隨緣就好。玉涉從不強求。”
玉涉說了這話，心裡自己都覺得無語。
她總不好說為了蕭三返。太丟人了。
這位樓仙子，心裡不定怎麼嘲笑她自甘墮落。
這話樓絮自然不信。玉涉什麼底細，她一清二楚。
無利不起早，猶愛爭鬥。行事放蕩不羈，全憑心意。
“道友似乎不是這樣的人。既然不願意說，我便不問了。隻是合作一事，不妨再想想。”
既然彆人不願意，也沒必要勉強。樓絮將字眼換成了合作。
玉涉斟酌了一下，還是動搖了，
“不知樓仙子想要與我合作些什麼？”
看樣子這人是調查了她。也不奇怪。
世家貴子防備心本來就重。她三番兩次出現在樓絮麵前，被調查也在意料之中。
隻是沒想到，似乎查的很深。
玉涉有些摸不準自己暴露到什麼程度了。
樓絮從小案後起身，寬大曳地的長袍顯得身形格外的修長瘦弱。
“我要你用淨光佛法，為我破妄求真。”
玉涉皺眉，她不懂樓絮的意思。
樓絮一邊靠近，一邊繼續說著，玉涉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語而百物生。自然總是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不可抗拒。玉道友覺得，要是我等修行之人竭儘全力，能不能利用一二，夾縫求生呢？”
玉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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