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迎接新婦進門,其中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袁夫人。
看著那滿滿的嫁妝箱子,眉開眼笑,袁府長媳章氏捏緊了帕子,臉上的笑容也不太真切。
她要不是袁夫人的外甥女,也輪不到她成為這伯爵府的長媳,不過這弟媳嫁妝再多,以後也是她的。
看到那長長的十裡紅妝的隊伍,眼睛裡麵放著光!
第二日新婦請安的時候,袁夫人就憋不住了。
華蘭看著麵上和藹的婆婆時,心中放鬆了一些,結果下一秒,婆婆就拉著她的手,想要將管家權交給她。
“華蘭,你是盛家的嫡長女,想來你祖母和母親應該教導過你如何管家吧。”
袁夫人目光從華蘭手腕上一對水種極好的玉鐲,脖子上的金項圈和玉吊墜劃過。
“我這大兒媳婦是我的外甥女,自小就頑皮不愛管權,如今你進了我們袁家的門,就是我們袁家的人。
這管家權不如就交給你來管,也好讓我這個婆婆放鬆一下。”
華蘭自小就聰慧,是祖母手把手教導的,又加上袁家定親一事,心中拉響了警鐘。
要是正如袁夫人嘴中說的那樣,為何定親那日公婆未親自到,這一進門就越過長嫂將管家權交給自己,恐怕這伯爵府的賬本是有問題。
“婆婆謬讚,兒媳是祖母一手教導長大,自然是知道一個道理,長幼有彆,長嫂在哪有弟媳插手管家事情。
要是兒媳今日接下來了這管家活,那明日盛家就會被戳著脊梁骨罵。
況且長嫂這麼多年含辛茹苦操持家務,這偌大的伯爵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兒媳覺得長嫂謙虛了。”
章氏看著弟媳拉著自己的手誇讚,既自豪又尷尬的笑了笑。
這弟媳說到她心裡麵去了,她接手管家權這麼久,新婦一到她就要講管家權交出去,她實在是不情不願,但是想到弟媳那龐大的嫁妝她更是不舍。
袁夫人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她還以為這二兒媳會立馬答應接下管家權,老老實實替袁家填補虧空。
果然是小門小戶,上不了台麵,若是旁人都大大方方接下來了。
華蘭打定了主意,是袁府不把盛家和她這個新婦放在眼裡。
一邊端著伯爵府的架子,一邊又在算計著她的嫁妝,說白了就是矯情,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這伯爵府的爵位以後也是長子的,哪裡能輪得到他們,讓她用嫁妝替彆人做嫁衣實在是無恥至極。
場麵冷了下來,但是華蘭端著笑容,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不就是裝傻充愣嘛。
新婦回門,華蘭在進入盛家的時候,心中翻湧的委屈差點使她落淚,紅了眼眶隨著母親去了壽安堂。
王若弗聽著華蘭將袁家明裡暗裡的算計一一道出時,心都要跟著碎了。
“我的華兒,那天殺的袁家就這麼不知羞恥嘛?!誰家會打上女人嫁妝的主意,這種沒出息的人家。”
王若弗摟著華蘭,眼睛通紅,劉媽媽錢媽媽跟在身後也跟著難過。
華蘭看著母親這個樣子,反過來安慰母親。
“好在家中走前已有了準備,大部分銀錢存了錢莊,那袁家想要挪用女兒的嫁妝填補虧空也是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