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高那些妾室,盛家給了銀錢全部打發出去了,而那個造成淑蘭下定決心要和離的娼妓。
也特地被盛家送給了孫誌高的表弟,娼妓肚子裡孩子真正的爹。
一切屬於淑蘭嫁妝裡麵的鋪子宅子全部收回來,裡麵所有的孫家人全部趕走,孫誌高母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也有人猜測被盛家趕出了宥陽。
孫家耆老想要找盛家要一個說法,但是被盛家人拿出的和離書給擊退了,確實是孫誌高的名字和手印。
坊間不少人傳孫家母子無顏待在宥陽,連夜帶著錢出了宥陽。
這事隻能不了了之,孫誌高母子在莊子裡麵,拖著殘廢的腿還等著人來救他們。
還沒過半個月,孫誌高母子二人就被磋磨的不成樣子,孫誌高拖著瘸腿趴在地上擦拭地板,早就沒了從前小人得意的模樣。
而孫母眼神呆滯,頭發花白,手臂機械的用木錘捶打著衣服,這些衣服她需要從早洗到晚才能吃飽飯。
“啊啊啊!”救救我,快來救我。
孫母早就後悔了,兒子娶了個財神兒媳婦,她過上了榮華富貴的日子,為什麼不滿足。
李氏請了有名的郎中給淑蘭調養身體,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準備給淑蘭挑一門和善人家。
盛維也送走了長楓的心腹,連著幾車金銀珠寶。
就憑長楓的手段和態度,沒有瞧不起他們商賈人家,盛維心中自有一杆秤。
都說無奸不商,自長柏長楓兩兄弟高中入翰林院,他就在思考兩個人哪個前途更好。
他的妻子李氏因為陳年舊事,更偏向於長楓,這一次的書信便是他的試探,若是長楓能夠爽快出手,他願意選擇支持長楓一脈。
都說夫妻一體,王大娘子的態度何嘗不是盛紘態度的一種映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長楓一脈的發展讓他看到了更大的可能。
“夫人,平日裡也多和林娘子書信往來,要是咱們兒子也能像長柏長楓一樣爭氣就好了。”
李氏瞅了一眼盛維,“這我自然是知道的,林娘子可比王大娘子好上許多,上次咱們給長楓送賀禮,林娘子還特地送了回禮書信給咱們。
哪像那王大娘子狗眼看人低,一雙眼睛都長到了天上去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李氏眼裡都是幸災樂禍。
“老爺,我聽說盛府分家就是王大娘子惹出來的禍子,隻是不知道王大娘子乾了什麼,能讓長柏長楓授官完就立馬分家了。”
盛維撫了撫胡須,當初盛家來信,隻說是分家,好讓兩個孩子能夠說親。
“這件事也不關咱們的事情,你當務之急的是給淑蘭選一門好人家,萬萬不可再選出像孫誌高那般的人家。”
不久,大老太太去世了,盛家遠在汴京,沒辦法能夠及時趕到送殯。
盛維隻好寫了信快馬加鞭送去了汴京,盛紘接到信歎息一聲,他與盛維也是同病相憐。
若非當初老太太以一己之力讓大房保住家產,才沒讓那三房奪走家產。
想到老太太和大老太太的關係,拿著信去了壽安堂。
老夫人本就蒼老的麵孔一下子沒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