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最終隻能歎息,從袖子裡拿出來一疊銀票交給王若弗。
“母親,這次為了小妹的婚事恐怕您已經掏空了自己的嫁妝了,這是我私下經營店鋪賺的銀子。
您拿去一解燃眉之急,既然父親說了從簡舉辦,你就留一個心眼子,那文炎敬定然也是如袁家一般算計新婦嫁妝。”
王若弗這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驚呼。
“我這是糊塗了,如蘭單純,哪裡受的住文炎敬的算計。
華兒你說的對,就應該如你當初一般,多給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可是還有幾天你妹妹就要出嫁了,這怎麼來得及。”
王若弗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她一心想給女兒多些嫁妝傍身,就是忘記了如蘭能不能守住嫁妝過日子。
這世界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想著女人的嫁妝,可是偏偏她的兩個女兒都遇上了沒本事的男人。
華蘭扶著哭的淒慘的母親,“娘您放心,還有女兒在呢,這些年女兒將一些東西轉到一處宅子裡,娘你拿過去應應急。”
王若弗點頭,“隻能先這樣了,如蘭天真單純,銀子先給一部分。華兒,幸好有你提醒娘,娘這段時間腦子渾渾噩噩的。”
華蘭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娘,咱們放下以前的糾紛,您和林娘子她們好好相處,一筆寫不出兩個盛字。
如今二房有林家的扶持,越來越厲害,娘難道你還要因為以為的齷齪,將二房越推越遠嗎?”
華蘭想到丈夫對長楓才能的誇讚,她的親弟弟被長楓壓的喘不過氣來,她也是不甘,可那又如何。
她此次回來開導母親也是目的之一,她也希望盛家越來越好,若是兄弟二人相互扶持,定能其利斷金。
王若弗愣住了,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手上揪著帕子。
“道理娘都懂,可是娘一見林噙霜過的如此快活,心中就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被長楓壓一頭,兒媳婦對自己手中管家權的窺視,女兒被墨蘭比的一無是處。
她這心跟螞蟻咬了一般,難受的緊,嫉妒的很。
華蘭握著王若弗的手言語懇切。
“娘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女兒和二弟想想。
前些年如蘭惹怒了墨蘭,接著林家就再也沒有給我送過請帖參加茶宴賞花宴了。
您可知女兒第二日就被婆母叫過去站了一整日規矩。”
從前她自傲,以為林娘子沒有多少話語權,林家與她交好大部分是因為她是忠勤伯爵府的二娘子。
可事實給了她一巴掌,王若弗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華兒從來不說她在袁家的日子。
她也隻以為是袁夫人刁難為難罷了,可是一站就是一整日,王若弗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她不知道她的華兒在她不知道的這些年裡,站了多少天,吃了多少磋磨。
“華兒,你怎麼都不告訴娘,要早知道如此,娘就是去求林噙霜也行啊!
你這傻孩子,娘隻希望你們姐妹二人能過的好好的,早知今日當初也不圖袁家那高門大戶了,讓我的華兒受了那麼多的苦。”
華蘭笑了笑,眨去眼中的淚意。
“娘,一切都會好的,所以娘,以後不要再和林娘子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