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雲揮退下人,“本想留你一命,可是你偏偏不願意,所以唯有死人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
嬤嬤低著頭小聲詢問,“大娘子,咱們是在東京解決她,還是等她出東京城再解決。”
海朝雲思考片刻,“她若是出城了就找機會解決她,讓人盯著她,看她與什麼人來往,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即解決。”
海朝雲根本不相信羊毫會守口如瓶,所以她才提出讓羊毫到她手下的鋪子上做工,這樣盯著她才放心。
既然能做出瞞著她跟婆母告狀的事情,定然是心存怨氣,若是想要報複她故意散播不利於她的謠言。
對她和海家都不利,一想到母親將後院的通房把控的死死的,海朝雲還是決定哪一日向母親討教一下法子。
羊毫將東西打包好和狼毫告彆,約定好等狼毫身契到期的那一日,在城西的繡坊等著她。
狼毫帶著笑容回到了長柏的書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另外幾個姐妹。
鼠須忍不住開口,“羊毫也算是苦儘甘來了,咱們身契快要到了,你們準備是走是留。”
鼠須是幾個姑娘裡麵最標致的一個,原本是想等柏少爺成婚後開臉做通房姨娘。
但是現在看到羊毫的下場,她那點心思早就歇了。
“我準備出府,尋一好人家嫁過去做正頭娘子。”
鼠須已經打算好了,與其喝避子湯還不如嫁給平民百姓做正頭大娘子,好好過日子。
豬毫:“我準備留在府中,在府中伺候長柏少爺不累,月錢也足夠,過幾十年熬成嬤嬤,日子就更舒服了。”
狼毫沒有把自己和羊毫的打算透露出來,隻說自己準備出府做些小生意養家糊口。
東京,一家藥鋪裡,羊毫出了盛府後就在城西租了一個小院子。
一想到王大娘子送給她的一百兩銀子,羊毫還是決定去藥堂找郎中瞧瞧,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避子湯。
藥房郎中給羊毫診脈,眉頭緊鎖,又看了一眼羊毫,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羊毫心中一咯噔,瞧郎中這個模樣恐怕她是真的有問題了。
郎中收起脈枕,“姑娘是不是喝了許多避子湯。”
羊毫忐忑的點點頭,“差不多一年多了。”
郎中歎氣,“這避子藥極其凶猛,若是再服用一兩年,恐怕會傷及五臟六腑,藥石無醫。”
羊毫登時就感覺頭暈眼花,“郎中,這不是避子湯嗎?怎麼會如此傷身體。”
郎中:“避子湯也有好壞之分,有些避子湯藥效溫和,但是姑娘你喝的避子湯藥效凶猛,毀壞身體,與慢性毒藥無異。
好在姑娘隻喝了一年,調養個兩三年還是能懷上孩子的。若是姑娘有錢買上幾副解毒湯藥,其餘的全靠用溫和的湯藥養著。”
羊毫鬆了一口氣,還能治好,同時心中有些慶幸,要是繼續留在盛府,恐怕孤獨終老都是奢望。
羊毫領了藥,走前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姑娘?”
墨蘭聽了這聲音,停住了腳步。
“羊毫?你怎麼在這裡,你是生了什麼病嗎?”
很快墨蘭就發現了問題,羊毫的打扮已經不是盛家女使的樣子,而且手上還提了藥包。
“民女文芝芝給郡主娘娘請安。”
墨蘭抬手讓羊毫起來,“你被放出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