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送走了瘟神,接著盛紘就病倒了,不知道是驚的還是怒的。
大娘子坐在床榻旁邊,看著盛紘將藥喝完接過藥碗,才絮絮叨叨。
“官人也是,昨日就應該請郎中來瞧瞧,不然也不會突然發熱,官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要想想咱們盛家還需要官人撐著。”
盛紘聽著大娘子的抱怨也沒有打斷,“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了,一點點事情就生病了,唉。”
大娘子紅了眼眶,“官人正值壯年,都怪那明蘭心思歹毒,上梁不正下梁歪。”
“咳咳!”
大娘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官人,我是說衛恕意沒有教導好明蘭,才讓明蘭惹了這麼大的禍。”
提起衛恕意,盛紘臉上都是嫌惡,生下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心腸歹毒的明蘭,一個是病秧子長桉。
“衛姨娘這個性子確實養不好孩子,就放衛姨娘出府,長桉交給月姨娘撫養。”
大娘子沒想到主君竟然要將衛姨娘趕出府,月姨娘是林噙霜分家後,盛紘納的新姨娘,也是一個溫柔解語花,很得盛紘寵愛。
“長桉已經大了,交給月姨娘會不會不願意。”
盛紘不在意的擺擺手,“輪不到他不願意,要怪就怪明蘭那個禍害吧。”
大娘子本就不喜歡衛恕意這個假清高的姨娘,既然主君說要趕出去,她也不再阻止。
“大娘子,妾做錯了什麼,主君要趕我出府,我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帶著孩子在微瀾閣。”
衛恕意得知這個消息,天都快要塌了,她雖然厭惡做妾室,但是她的孩子才十歲了,離不開她。
大娘子沒有不忍,“這是主君下的令,要怪就怪你沒有教導好明蘭這個小賤人,心腸歹毒,不知廉恥,她現在能不能留下一條命還是未知的。”
衛恕意不可置信,跪在地上抓著大娘子的衣擺。
“大娘子,明蘭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情。”
王若弗翻了一個白眼,“我不知道你這個做親娘的怎麼教導女兒,你那明蘭主君昨日做主在族譜上除名,她已經不是盛家人了。
她在顧家和侍衛私相授受,暗珠結胎,被顧二郎逮了個正著,我這臉都羞的慌。”
王若弗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當初明蘭算計她女兒如蘭她沒有弄死她,如今明蘭落到這個地步也是罪有應得了。
衛恕意本就是自持清高,自己的女兒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隻覺得荒謬。
“不可能,明蘭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若弗嘲諷,“人贓俱獲,顧二郎抓住了明蘭和那侍衛勾搭在一起,還是在小佛堂抓住的。
我盛家更不會讓彆家平白汙蔑的,若是明蘭當真被汙蔑了,她那日為何不喊冤枉。”
王若弗不想再跟衛恕意廢話,在她看來明蘭和衛恕意都是一樣的,虛偽至極。
“你當初怎麼進府,怎麼求我的你還記得吧,這盛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至於長桉主君已經決定將他交給月姨娘撫養。
你還是趕緊收拾細軟,明日一早就出府,這些年衛家靠著你過的也是衣食無憂,你也該滿足了。”
衛恕意一臉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再爭辯什麼。
隻是大娘子走後,長桉跑進來,抱著衛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