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神木宗弟子走到左清平身邊,拱手道“可以離開此地了。”
這裡離四寶城不是很遠,又正是製符大賽時期,一會拖得太久,被人看到,對神木宗影響不太好。
今晚在出來之前,宗主就交待過,讓他勸著點少宗主,不要把事鬨得太大。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會鬨出四條人命來。
以往少宗主想要的那些女人,還沒出現過這種寧死不從的情況。
“唉~”左清平惋惜地看了眼地上的溫容,“回吧~”
神木宗弟子想毀屍滅跡,火快燒到溫容時,他出聲阻止道
“算了,讓她的屍體自生自滅吧,這麼好看的東西,你當著我麵燒得麵目全非,我會不忍心的。”
否則他剛剛就自己毀了,還用得到這些人動手。
神木宗弟子“”
有時候對少宗主的一些非人愛好,他也挺無語的。
左清平帶著神木宗弟子撤離後,紀星回“咻”地一下,以光速竄到溫容身邊。
她采用最原始的方法,伸出手指探查溫容鼻息,手剛放上去,一動不動了很久的溫容手猛然抓上她手腕,費力道
“報仇,我要報仇!”
紀星回呼吸一滯,以為已經死掉的人突然詐屍,還搭上她的手,她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半拍。
低頭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被風吹了過的鮮血,不知為何有些黏稠。
這會反應過來的楚紅衣也蹲在紀星回旁邊,出聲詢問“要救嗎?”
如果不是紀星回,她一定不會過來看的。
換位思考,她認為這個姑娘其實並不想活,這句對紀星回說的“報仇”的話,估計也是臨死前的執念罷了。
一家老小全死了,神木宗她是聽說過的,有個分神後期老祖常年在閉關坐鎮,僅憑這姑娘一人之力,是沒有半點報仇的可能性。
說不定救活回來,被那個神木宗少宗主發現後,又要被糾纏上,那個小變態,可是連屍體都舍不得損壞的人。
“救!”紀星回肯定道。
她決定尊重溫容瀕臨死亡時的第一意誌。
如果真的想死,活過來後,尋死她絕不攔著。
死有什麼難的呢,對於心死的人來說,死是最簡單的人,相反活著,才最困難。
脖子上的傷口太深太長,眼下最重要的是止血和讓傷口快些愈合。
她手一揮,把溫容身上的血跡全部散去,除了脖子上傷口處的標注,溫容又回到了一身白衣的狀態。
連著喂了幾粒修複身體的六品丹藥給溫容。
“師伯。”紀星回問楚紅衣“你身上有測靈石嗎?”
現在溫容正在生死邊緣,光靠這具身體殘存的機能,能主動吸引的丹力有限,隻怕還沒完全吸引修複,人就先咽氣了。
她就算是七品煉丹師,也沒有顛倒陰陽的本事。
隻有用測靈石測出溫容是什麼靈根的,那再用相同的靈力催動那些丹藥更快修複溫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