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回正站在窗邊,察覺觀如鏡靠近後,她戴上麵具式的笑容轉身。
然後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你你你!”
她伸手指著踏進門的觀如鏡,臉上呆滯的模樣不含任何表演成分。
“芙蓉花你怎麼到這來了?”她假裝往空無一物的門外探頭,“咦”了聲才接著道,
“不是說九域宗少宗要來找我?你沒遇到他嗎?”
哪知他接下來的話,直接把她整顆心高高拋起。
“不要裝了,紀星回。”
紀星回“!!!”
夭壽啦!
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隻是那分神後期的精神力正瘋狂向外蔓延,確保剛剛這句話再不入第三人之耳。
正準備開口辯駁時,又見他手自拂臉頰,從芙蓉花的模樣變成觀如鏡。
他雙手環胸,用篤定的語氣道
“看來我猜對了。”
“你在說什麼呀?”紀星回選擇繼續裝下去,“你口中所說紀星回,是那個出了青池秘境後被各大勢力追殺,然後反手打爆那些人,最後逃到不知哪裡去了那個嗎?”
“觀少宗知道她的消息?不過,你居然是芙蓉花,我都沒想到你,怪不得之前他們說我店裡”
在觀如鏡看猴一樣的眼神中,她聲聲越來越小,最後直接不說,往椅子上一座,冷眼問他
“你想乾什麼?”
問這句話時,她臉上溫度低到極點,眼裡的殺意也不加以掩飾,儘情地往他身上撲。
觀如鏡卻絲毫不怕她,在自己此行節奏之內不動如山,十指交替,道
“如果你好好回答我這樣問題,我不隻幫你保護好這個秘密,九域宗,還會和你一起對付朝陽宗,如何?”
讓紀星回如此大費周章的,除了察覺到朝陽宗和紀家仇恨,以及朝陽宗一些小動作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原因。
“不如何。”紀星回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向前走了兩步,才接著說,“你難道不知道,隻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而且,我這個人,最恨彆人威脅我!”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時,一柄火色氣劍從她手中飛出,穩穩地橫在觀如鏡脖頸上。
若再往前一寸,必見血。
他依然有恃無恐,甚至還往前一些,任氣劍割破他脖子,鮮血染紅他白色的衣襟,他眼中神色有些癲狂,語氣又極為平淡
“來啊!殺了我。隻要我死在這裡,宋晨是紀星回的消息,就會像狂風一樣,席卷整個扶風大陸。”
紀星回低聲“啐”了下。
這狗東西還真將她威脅住了,完全捏住她七寸,她不敢賭。
又或者說,她不敢拿紀家去賭。
所以,她退後兩步,以明態度,刀倒是依然持在觀如鏡脖子上,她壓下心中怒意,問
“說吧,你的問題。”
“把你手上紀家所有人的名單,交給我。”
“你在做夢?”
簡直大言不慚。
她也不裝了,指尖輕動,瞬間從宋晨變回紀星回的模樣,冷笑道
“是不是閻王太給你臉了,總是不收你,所以你總想去看他?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可以再送你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