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回沒錯過他想上前來又半道而止的雙手,這小小的動作,反倒讓她喉嚨有些發緊。
她說
“謝溪山,不要消失,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隻要你。”
原來,她站在天平中央處,最開始的位置,她是與溪山君站在一起的,可後來慢慢的,另外一端的謝溪山,仿佛有著什麼魔力,將她一點點吸引過去。
心裡曾經屬於溪山君的位置,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易主成為謝溪山。
想到這裡,她心裡酸酸的,眼睛也有些發澀,曾經溪山君在她麵前被肢解的畫麵又再次襲來。
在這種複雜得讓她不知所措的心情下,她張開雙手,輕輕環抱謝溪山,說了一句不知對象是誰的“對不起。”
謝溪山當然不明了她這三個字的含義,突然地被抱住,半點回抱動作也反應不過來,他滿腦子都是懷裡的身軀,香香軟軟的,猶在夢裡。
他隻能直愣愣地站著,直到她離開後,才結結巴巴地道
“沒沒關係的,我知道,知道你身上肩負著紀家全族之身,所以不用說對不起,我陪你一起走,便好。”
他以為她是沒太多時間陪他而心生歉意。
其實不是。
說完之後,他手張開,意猶未儘地笑道“可以再抱一次嗎?”
這討糖吃的模樣,成功把紀星回突如其來的悲愴情緒中拉出來。
她輕輕拍了下他手,輕“哼”一聲,背著手轉身,道
“來日方長。”
抱抱什麼的,隻能是不經意間做出,突然讓她很正式地擁抱,她會有些不好意思。
紀家的人次日下午就全部起程回千湖萬山,紀星回不放心,讓西瑞從千湖萬山過來,而她,則是和謝溪山在無雙閣多待了幾日才回紀家。
回到千湖萬山時,她又變回那個帶領紀家一路向前的族長。
回來後的第二日,紀行歌就找上她。
“大哥,看你滿麵春風的,莫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現在紀家一切都已回到正軌,朝陽宗打不進來,隻能派些人在千湖萬山外麵守著乾著急。
守在外麵的朝陽宗弟子擔心紀星回突然穿取他們小命,每次裡麵有什麼動靜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我還準備說親自來告訴你這個喜訊,哪成想,下麵的族人已經先一步告知於你。”
紀行歌語氣大為遺憾。
這話把紀星回聽得一臉茫然,兩息後,才問道
“什麼喜訊?我從未聽人起過。”
“啊?”紀行歌撓著腦袋,道,“你剛剛那話,我還以為你是在明知故問來著。”
難道是他表現得太明顯?
紀星回無奈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她最近除了結侶大典,就是要如何救出紀家那些被關押在朝陽宗地宮中的紀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