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侶大典的日期定在五日之後。
謝溪山同樣沒讓她操心,她也樂得不插手,去把青雲宗護宗大陣最後步驟給完成。
至於原來青雲宗在東境時的山頭,理所當然的給神道門繼承了。
一座能抵禦幾個大乘期修士的護宗大陣,就算把神道門賣了,也買不起,所以曲秋風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下靈石。
神道門門主嘴已經要笑歪了,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坐上了東境第一宗的位置,還有這麼個保命的護宗大陣。
他此生唯一的遺憾,就是紀行歌。
當時知道紀行歌死在朝陽宗手上時,他就帶著神道門弟子守在千湖萬山,說要為覆滅朝陽宗出一份力。
曲秋風這會正親手為紀星回奉上一杯靈茶。
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口一個“紀師侄”叫著。
按理來說,稱呼“紀仙師或者紀族長”更為貼切,隻是為了拉近關係,加上紀星回也說過還是青雲宗弟子,叫“師侄”多親切。
“師伯,不用這麼客氣,咱們和以前一樣相處就行。”
紀星回已經過了想要在青雲宗被人捧著滿足虛榮心的階段。
“行行行。”曲秋風滿口應下。
楚紅衣問她
“準備何時動身?”
一些關係近的人,知道她在仙路重啟之後,準備去彆的大陸雲遊。
“成親之後吧,也要在紀家把大乘期的傀儡研製出來才行,不然我走了也不放心。”
西瑞就算不跟著他走,以扶風大陸現在的靈氣,他資質又過人,相信不出二十年就能飛升到仙域。
當然,西瑞會跟著她。
到時候紀家未必能出一個大乘期修士,反正就算現在扶風大陸一祥和,但沒有大乘期修士坐鎮紀家,她還是不放心。
紀星回再一次穿上嫁衣,和那件她穿去無雙閣的一模一樣。
當時在解開情絲繞的過程裡,嫁衣就留在了謝溪山房中,事後她換了衣服,但出於臉皮還沒那麼厚,所以一隻眼都不肯看這嫁衣,更彆說收起來。
倒是謝溪山,跟個寶貝似的,不僅修複了那些被他撕壞的部分,連上麵少兒不宜的痕跡也不舍得祛除,直到現在才重新恢複原樣。
這紀星回穿著這件宣告著兩人做了壞事的嫁衣,渾身跟火燒一樣。
甚至連對戒是怎麼戴在謝溪山無名指上的,都不太清楚。
除了她腦子不受控製外,這廝看她的眼神,也太過不清白。
真不怪她。
到洞房中花燭亮起時,他還一臉無辜地問“姐姐,你臉怎麼到現在還紅啊?”
說完還故意作不解地摸摸她額頭,嘀咕道“也沒發燒啊”
修士哪有發燒一說,他存心是在逗弄人。
紀星回也不慣著他了,這會夜下無人,她假裝從床上站起身,道
“突然想到,我有些術法沒有徹底領悟,你先一個人睡吧。”
敢逗她是吧?
那就獨守空房。
“錯了錯了。”
謝溪山伸手攔住她起至一半的身子,順勢將她往床上帶,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告饒道
“姐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還有十天我就要去仙域了,你彆修煉了,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先陪陪我吧。”
求起人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你,真讓人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