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桃身上試驗之後，墨宇軒對神格之力轉移給普通人這種事，心裡也算有數了。
能讓普通人的力量增強十倍不止，然而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
也就是肉體被異化，發生一些不可控的畸變。
這種畸變和自己的魔鬼人形態近似，不過變異程度上小很多，算是“小魔鬼人”。
雖然唐門的土木流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壓製這種變異，但是還不夠，必要的情況下，還得是自己的金丹之力才能完全壓製住。
而且在墨宇軒的猜測下，這種變異是永久性的，正常人形態隻不過是儘力維持而已。
一旦停止土木流注的壓製，這種變異就會立刻反彈，成為彆人眼裡徹頭徹尾的怪物。
如果要把這種改造，推行給其他唐門弟子，就要跟唐炳文商量一下了。
畢竟結果是不可逆的，其中的利害關係要考慮清楚，不能任由著性子隨便胡來。
墨宇軒沿著山路往回走，沒一會兒就來到附近的田壟，他眼前忽然一亮。
幾隻機關小猴正在田壟裡揮舞著鋤頭乾活，驚奇的一幕，引來不少婦女笑著圍觀，議論紛紛。
墨宇軒一眼就認出那是孫小空的機關猴。
昨天跟比壑忍的對決中，孫小空的機關猴就出手解決了對方的傀儡師阿雲。
但是墨宇軒就知道孫小空也在唐門附近。
他饒有興趣的掃了那些機關猴一眼，發現那些造物似乎更加精良了一些，動作也更靈活，栩栩如生。
墨宇軒繼續往回走，當走到秀芬家門口時，就看見秀芬正坐在院子裡，一隻金色小猴蹲在旁邊，兩手捧著煮熟的玉米啃得正香。
院子裡，還有幾隻機關猴正在幫秀芬乾活，洗衣服的，打水的，打掃院子的，喂雞喂鴨的……
“餘軒兄弟，你回來啦！”
秀芬遠遠的看見墨宇軒，就呼喚了一聲。
孫小空聽見聲音後立刻抬頭，扔掉手裡的玉米就撲了上來。
“吱吱！”
像爬樹一樣爬到墨宇軒的身上，然後掛在他脖子上，興奮地抓耳撓腮。
墨宇軒笑著摸了摸它的小腦瓜，孫小空才慢慢安靜下來。
“就你自己嗎？張楚嵐呢？”墨宇軒問。
秀芬見他跟猴子說話，眨巴眨巴眼，感覺很不可思議，明明這猴子隻會吱吱叫，難道還能聽懂人話？
“吱吱！”孫小空道“你怎麼知道張楚嵐和我在一起，你好厲害！”
墨宇軒笑了“當時是他讓你解決掉那個比壑忍的，對不對？”
孫小空猴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神色“也還行吧，對方太弱了，我隻是略微出手！”
“張楚嵐呢？”
墨宇軒打量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看見張楚嵐，也沒聽見張楚嵐的聲音。
“他走了。”孫小空撿起玉米繼續吃。
“走了？去哪了？”墨宇軒一怔。
“他跟著那個叫若狹忠兵衛的人，去東北了，說要提前刺探情報。”孫小空一邊吃一邊道。
墨宇軒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
雖然以張楚嵐的機靈勁和保命的手段，大概率不會出什麼意外，可是現在畢竟是動亂年代，不光是敵人，就連華夏異人內部也有不少紛爭。
“這家夥，真會亂來……”
墨宇軒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