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眼花了嗎?
啊???
不是,這裡為什麼會有個人啊?
啊啊啊?
現在剛剛才天亮啊,雖然這棟寫字樓,有人在上班,但這是他專門拿來掩耳盜鈴演給被人看的啊。
這棟樓裡麵的那些公司,上班時間非常晚啊。
一天上班就幾個小時,早上十點多才上班。
現在才幾點啊?
六點?
五點半?
我靠!!!!
不會是哪個神經病跑到天台上來吹風抽煙看日出吧?
可是這個人的背影,為什麼會看起來,這麼眼熟啊?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緩緩升起來。
隨著心中這種不安漸漸擴大。
他看見,眼前這個人,緩緩的轉身了,麵相他轉過來了。
當看清楚這張臉的時候。
巨大的絕望充斥了他整個人全部的心神。
手裡的東西都拿不穩了,直接掉在了地上。
“張北行!!!!”
他嘶吼著,眼睛頓時開始充血變紅。
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張北行這個家夥,太離譜了簡直,為什麼能夠找到這裡來啊。
他所有的親信,心腹,都不知道這邊的位置。
都不知道他在這邊安排了一條逃生通道。
張北行怎麼知道的?他來意誌國這邊才多久時間啊?
看著張北行那熟悉的笑臉,他嚇破膽了。
難道這個人,成為超凡之後,有讀心術不成???
“嗨,第一次見麵,你不做一個自我介紹嗎?”
張北行笑著對他說道,“我想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紹了吧,你們應該開了很多次會來研究我,你們可能已經比我一些普通朋友都還要了解我了吧?”
“伱……你你……”
會長已經結巴的說不出來話了。
渾身上下都在顫栗著。
他久居高位久了,身上本來已經養成了一種濃厚的上位者氣息。
平常的氣度也是驚人。
高高在上的。
可是在張北行麵前,此時此刻,他的涵養,他的架子,他的一切,都像是被從雲端給強行拽下來了一樣。
渾身的顫抖根本就止不住。
腳這會都麻了,瘋狂發抖。
他用儘了全身力氣,去按電梯的按鈕,想要關門。
好生氣!!
電梯門這會關門的速度好慢!
可是看張北行一點都沒有要來阻攔的意思。
他恐慌的眼神,此刻變成了有些驚喜。
好像……
有機會??
張北行如此托大?!
電梯門快關上了!就剩下一條縫了!
下一秒!
門關上了!
關上了!!!
巨大的驚喜,逃出生天的活命感覺,讓他內心狂喜,他連忙按動了到負二層的按鈕。
他在負二層還有一輛車。
如果沒辦法坐飛機了,那就隻有開車跑路了,隻要不被張北行現場抓住,那就行。
正當他稍微鬆一口氣的時候。
“砰!!”
一聲巨響。
電梯還沒來得及運作。
本來已經關閉好了的電梯門,被硬生生砸出來一個巨大的拳印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一下子就活生生叫停了本來快要運作的電梯。
電梯開始響徹起來了報警的聲音。
不走了。
電梯不走了。
這位會長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要不跳了。
這如同過山車一般的情緒轉換。
從攝像頭看見張北行注視他時候的慌張,到逃到負三層的劫後餘生,再到快要坐上直升機時候的驚喜,到剛剛看見張北行的驚恐,到關上電梯門的喘一口氣,再到現在。
連續的情緒欺負,他隻感覺自己的心臟承受不住這麼高壓的感覺了。
簡直難受。
光從電梯門外灑進來了。
是張北行用兩根手指頭就輕而易舉掰開的電梯門。
再將他如同提溜小雞一樣的動作,直接把他從電梯裡麵提了出來,然後再像是扔死狗一樣,扔在了外麵。
而此時此刻,在他的身邊,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身邊,是他的正前方。
那一架,能夠帶著他逃生的直升機,就靜靜的停在哪裡。
直升機漂亮的漆麵,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而那位本應該在等候他的駕駛人員,這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吐著白沫。
死應該是沒死的。
白沫還在繼續冒泡著。
就是不知道張北行把他給怎麼著了。
他滿腔悲憤,“張北行,你就不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我把我整個大樓都留給你了,那麼大一棟樓,裡麵的財產不計其數,你搗毀我們意誌國的分部,你名聲也有了,功績也有了,賺也有的賺。”
“咱們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好嗎?就非得趕儘殺絕!”
“難道你不知道做人留一線嗎!!”
張北行拍了拍自己的手,拍掉了本來就應該沒有的灰塵。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做人留一線,我隻知道,你老小子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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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的那些人體試驗,是正常人能夠乾的出來的事情嗎?”
“做人留一線的前提,是你得先做個人。”
“再者,做人留一線的後一句話,叫日後好相見,你與我之間,還會有再見嗎?”
在張北行的嗤笑聲中,那輕微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輕蔑。
這些細微情緒,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心中的絕望,更甚。
他看著張北行,眼神都快要失去聚焦了。“張北行,張大部長,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你就跟我講,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你才願意給我一條活路?”
哦?
張北行確實是準備把這老小子拿下,搞點收獲的。
但把人弄死了之後拿到的收獲,和活著的時候,搞到的東西,那價值可能不太一樣啊。
張北行臉上不作表情。
蹲下身來。
看著他。
“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但你想不想要,就要看你自己的誠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