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番坦白,張北行終於陷入沉思。
他不禁陷入了漫長的思索,這件事的始末,似乎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暗殺先帝的人,或許另有陰謀。
而這個宮女,又是如何卷入其中的呢?
張北行頭腦中掠過無數疑問,他越想越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在這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一種前所未有的凶狠氣息,在他周身環繞。
張北行突然抬起頭來,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宮女。
「說出真相,否則今日就是你死期!」
宮女嚇得瑟瑟發抖,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君王。
她仿佛看到了張北行眼中的殺意,猶如實質一般凝聚在空氣裡。
「回陛下,臣當夜侍先帝左右,卻不曾留意有什麼異樣。」
「隻是聽到夜半有人私闖內宮,臣就趕去查看。」
「卻不曾想到先帝竟已被暗算,遇襲慘死」
宮女低著頭,語氣中滿是無助和恐懼。
她仿佛已置身於死亡的邊緣,隨時會被這個可怕的君王活活殺死。
張北行聞言,臉色一沉,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宮女所說的並非全部實情。
便當機立斷,狠狠甩手砸向盤中佳肴。
隻聽「啪」的一聲,一盤雞肉翻飛過去,砸在宮女麵前的地麵上。
「妖女,膽敢在朕麵前狡辯?皆被你殺人奪命的舊事阻斷了慧眼!」
宮女嚇得麵如死灰,心裡萬分後悔說了那番謊話。
她終於意識到,這位君王之所以疑神疑鬼,必定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她當即撲通一聲跪下,大聲梗咽著「回陛下,奴家確實是暗中掌旨、密行暗殺之人。」
「隻是先帝乃敝人君主,臣雖不情願,卻也無可選擇。」
「陛下已墮受其害,尚祈開恕」
宮女言辭誠懇,哀哀懇求,淚如雨下。
張北行卻隻是神色冰冷,滿臉不屑。
他冷冷地看著跪地哭泣的宮女,沉聲道「既然如此,朕就明了了。」
「不過朕還有一事不解,你堂堂暗殺高手,竟會被人逮住,未免也太失手了吧?」
宮女頓時語塞,她萬萬沒想到,張北行竟會追問這樣一個問題。
張北行見她無言以對,冷冷一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狠人,該說實話了吧?」
「罷了,朕今日心中也有數了。」
「今後朕自會追查此事真相,屆時才知輕重,做出裁奪。」
說罷,張北行揮手將宮女遣走。
留下她在長廊上瑟瑟發抖,不知道將麵對何種命運。
而就在這時,聽勸係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長廊儘頭。
張北行恭敬地迎上前去,他隱隱覺得此事必定另有內情。
「張兒,可解開心中疑惑了?」聽勸係統淡淡一笑,他的眼神中似乎含著一絲玩味。
張北行搖了搖頭「那宮女雖已交代,但臣心中仍有疑竇。」
「看來此事當另有內情啊。」
聽勸係統緩緩點頭「不錯,此事並非一般暗殺那麼簡單。」
「而且根據吾所知」
「這宮女除了會一身武藝外,似乎還有一項絕技。」
「這般高人,想必背後另有主使者吧?」
張北行聞言,不禁一驚「你所言當真?那宮女竟有如此本領,臣當真是小覷了她啊!」
「那背後的主使者,又會是何方神聖?」
聽勸係統搖了搖頭「此事暫且不提,你我當先鞏固根基,把持大權。」
「至於那宮女的下落,自會水落石出。」
「待到時機成熟,朕再替你導引一番。」
這番話說得張北行心頭一震,他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料定了一切啊!
當下他連忙朝聽勸係統深深一拜「多謝指點,我謹記在心!」
「日後定當循跡勿忘,切記教誨!」
聽勸係統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他轉身離去,步伐沉穩有力,仿佛對這一切早已掌控在股掌之間。
而這時,理查德和艾琳娜也匆匆趕來,神情焦急異常。
「主公!不好了!」
理查德先是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先帝的親信已經集結起來,正在公開挑釁我軍!」
「他們竟然公然藐視您的王令,自詡還要奪回皇位!」
張北行聽罷,臉色驟然一沉。
殺意在他眼底一閃而過,令在場的下人嚇得全無聲息。
「這般妄自尊大,難道還想與朕為敵?」
「傳我將令,命所有叛軍就地伏誅!」
「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是!」
理查德一聲大吼,立刻令下了這個死命令。
隨即外麵傳來一陣騷亂,接著便是哭號不斷,仿佛有無數人慘遭屠戮一般。
張北行置身事外,負手踱步,神色沉沉冰冷。
他的眼中再無半分溫情可見,而是純粹的冷酷無情。
艾琳娜見狀,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她從未想過主公竟會如此鐵血無情,甚至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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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您這般行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她終於忍不住出言相勸,聲音微微顫抖。
一股濃濃的殺意突然朝她襲來,艾琳娜隻覺得喉頭一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過分?」
張北行的雙眸深處,一絲寒光閃過「朕乃天命主宰,豈會無的放矢?」
「這般不忠不孝之輩,為妖言惑眾,亦難怪朕震怒啊!」
艾琳娜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隻能痛苦地跪伏在地,一語不發。
而理查德聽聞此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這位主公太過無情冷酷,竟連自己的親信也置之不理。
他不禁心中生出一絲後怕,暗自慶幸自己從未違抗過主公的命令。
否則的話,今日隻怕也要遭受同樣命運了吧。
就在此時,外麵又傳來一陣喧嚷。
一名侍衛迎了上來,全身浴血,麵色驚懼「啟稟主公,先帝的死黨已經被全數剿滅!」
「不過還有一人,他他竟有如此本領,我軍戰士全軍覆沒!」
「此人自稱血影分身,背後定有人在主使!」
「血影分身?」
這四個字落在張北行的耳中,讓他眼神閃過一絲凝重。
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朕準許他一見!」張北行淡淡吩咐道。侍衛聞言,仿佛被什麼驚呆了一般,半晌說不出話來。
要這個隻手遮天的血影分身來見主公?
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你可知他有多強!」侍衛不由得驚呼出聲「據聞他無影無蹤,殺人如割草,我軍上千精銳全部陣亡!」
「難道您就不怕陷入他的圈套?!
」
張北行冷哼一聲,淡淡笑了「朕豈會畏手畏腳,懼怕一個小小殺手?」
「傳令下去,限他現身!朕親自審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