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立刻結束訓練,迅速集結。
裝甲車、軍用越野車紛紛出動,停在行政大樓前和各營陣地前,隨時等待出發命令。
在軍區作戰指揮中心,許泰然雙手背負身後,眉頭緊鎖地盯著前方的大屏幕。
副司令、參謀長等皆在一旁等候,每個人的表情都寫滿了嚴肅與緊張。
這次任務實在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調查到那個名叫張北行的年輕人的行蹤了嗎?」許泰然肅聲問道。
「報告總司令,根據機場的監控畫麵,張北行走出機場出站口後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正在尋找那輛車。」警備員回答道。
許泰然重重點頭,然而話音剛落,一名工作人員站起身來,滿臉疑惑與不解地驚呼道「報告總司令,那輛出租車上並沒有張北行的身影!」
「什麼?」許泰然瞳孔一縮,驚詫地看向工作人員,「張北行……有可能失蹤了?」
他瞪大了眼睛,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副司令楊承平喃喃自語,表情古怪「怎麼會……是失蹤?」
參謀長於洪光連忙追問「一點行蹤都找不到了嗎?」
工作人員看了眼屏幕,肅聲道「當時張北行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行駛過一段沒有監控的道路,從那條道路出來後,出租車上就沒有張北行的身影了。」
作戰指揮中心內,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許泰然很快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楊承平脫口道「難道……是張北行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借用沒有監控的路段下車跑了?」
「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張北行的反偵察意識極強,說不定他已經察覺到我們在找他。」於洪光說道。
許泰然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能夠讓雲省邊防軍總司令親自來鳳蘭市,能讓自己的上級要求配合一切行動,這個叫張北行的年輕人手段確實高明,反偵察意識也極強。
他……肯定是個棘手的家夥。
他語氣一頓,眉眼之間閃過凝重之色,隨即下令「他跑不遠,一定還在鳳蘭市當中。全軍出動!務必要將張北行找出來,決不能讓他跑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
在場眾軍官腳踢正步,齊齊抬手敬禮,異口同聲喊道。
隨著許泰然的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裝甲車、軍用越野車以及整裝待發的士兵們齊齊出動,整個鳳蘭市軍區都被調動了起來。
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順著軍區大門駛出,迅速朝著鳳蘭市的各個方向而去,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封鎖整個鳳蘭市,決不給張北行任何反應的機會,也不給他逃竄的可能。
頃刻間,軍方的行動已然展開,這張密集的大網徹底籠罩在整個鳳蘭市上空。
與此同時,在鳳蘭市報警中心,急促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接線員迅速接起電話,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急促與驚慌的聲音「營海大街386號老居民區有一具屍體!你們快來啊!」
接線員表情瞬間凝重,迅速記錄下報警信息並派遣警員前往現場。
營海大街386號居民樓樓頂天台,兩名值班警員和一名法醫注視著被警戒線包圍起來的屍體。
法醫查看著屍體的樣子,臉部呈現不自然的醬紫色,眼球突出,嘴巴張大,臉部、手部以及脖頸處都出現了較深顏色的屍斑。
他判斷死亡時間早已超過了三天,死亡原因應該是窒息死亡。
在屍體的脖頸處,他發現了一個微小的創口,就在氣管位置處。
這個創口
……他之前見到過類似的。
就在這時,一名警官突然蹲下身體在地上撿起了什麼東西,驚呼道「針?怎麼會是……針!」
鳳蘭市警局綜合指揮中心內,李文山緊緊攥著拳頭,臉上的表情已然凝固一般,雙眼中血絲明顯,瞳孔逐漸放大。
他聽著警員的彙報,表情越發陰沉。
23的創口、脖頸處的位置、機械性窒息的死因以及毒藥成份的發現……
除了毒藥成分外,其餘的所有特征都與他剛剛與奧古斯特司令交流時的情況完全一致!
殺人手法、致死原因都是一模一樣……
他抬起頭來雙眼血紅地看向大屏幕問道「死者的身份信息查出來了嗎?」
警員頓了頓點頭道「查出來了死者名為卓鵬今年43歲無業獨居沒有收入日常生活全靠父母的養老金生活。並且近期他的父母已經拒絕給卓鵬錢了。」
「無業、獨居、社會底層……從道德層麵來講這就是個人渣啊。」李文山眯著眼睛細細揣摩著這看似並不關鍵的信息。
這時一名警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急忙喊道「報告局長有新情況了!」
李文山轉過頭示意他直接說就好。
警員也不敢怠慢直接脫口道「雲省西雙納當地警局打來電話詢問關於人販子案件的細節他們說……他們說……」
「他們說了些什麼?」李文山猛地瞪大眼睛,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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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被這一聲嚇得一哆嗦,連忙回答「是這樣的,局長,他們說在當地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脖頸處有一處2至3毫米的創口,死因是機械性窒息,而且體內還檢測出了狼毒和氰化物的成分。哦,對了,在犯罪現場還發現了一根沾有死者血跡的針。」
又是這種一模一樣的殺人手法!還有那根針!
李文山緊迫不舍地追問「還有沒有其他信息?死者是什麼時候死亡的?他的身份信息是什麼?」
警員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死者是在兩天前死亡的,具體死亡時間還需要進一步的化驗來確定。」
「死者名叫高哲,45歲,單身,沒有固定工作和住處,平時靠找一些工地的零工為生,與兄弟姐妹和父母都早已失去了聯係。」
李文山緊握的拳頭更加用力,他甚至能感覺到指甲已經掐入了掌心。
果然……
幾乎相同的身份信息,這種類型的人即使死了,也很難第一時間被發現死亡或者失蹤。
「局長,那邊還說,在距離西雙納市不遠的猛拉市,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案件,死者的身份信息也大致相同,同樣是單身、中年、無業。」
「死因也一致,體內有氰化物、狼毒,窒息死亡,脖頸處也有一處2至3毫米的創口。哦,對了,那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是在一天前。」
隨著警員的再次彙報,李文山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三起案件,分彆在三天內發生,而且都是在三個不同的地方。
死因、手法都一模一樣,死者的身份信息也高度相似。
這是巧合嗎?
不,絕對不是巧合。
李文山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甚至他已經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