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防盜門關閉。
房間中的氣氛隨之凝結時間也好似靜止。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梁紹科深吸了一口氣“張書敏,根據我們警方目前的調查初步懷疑你的哥哥涉嫌殺害了四個人。”
“殺了……殺了四個人?怎麼可能!”
張書敏瞳孔巨震宛如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兩隻白嫩的小手無措地、緊張地捏著裙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哥絕對不會殺人的!”
她眼眶中噙著淚花,滿臉的焦急,極力想要辯解著什麼。
她哥絕對不會殺人的,一定一定不會殺人的。
明明,明明在她的印象當中,她哥殺個雞都不敢,怎麼敢殺人呢?
她哥平常待人接物也都極其和善,也從來不招惹是非,除非有人招惹到了哥哥,哥哥才會反擊的。
但也絕對不會做出殺人這種偏激的行為。
“警察叔叔,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對嗎?我哥肯定不會殺人的,他一定不會殺人的!”張書敏儘力地解釋著。
但此時她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也顯得那麼無力,都掀不起半點浪花。
梁紹科一陣頭疼,他抬起手連忙安撫道“是這樣的,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四個人究竟是不是你哥殺的。但目前的證據指向就是如此,人就是你哥殺的。”
“所以,嗯,所以我們才想要找到你哥,讓他到警局協助調查。如果這其中有誤會,那麼我們會馬上解除誤會,並還你哥一個清白。”
張書敏什麼都沒聽進去,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老哥怎麼會殺人呢”“老哥絕對不可能殺人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又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畢竟,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的保證、解釋都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張書敏,我的建議是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回來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如果是誤會,那麼隻要他回來,解除了誤會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說對吧?”梁紹科眯著眼睛,引導著說道。
目前看來,此方案無疑是最為妥善的。
若能讓張北行心生動搖,主動前來投案自首,那無疑會省去諸多麻煩,也能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張北行目前涉嫌殺害四人,即便境外犯罪分子的死亡可以算作他的功績,但剩下的三條人命,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推卸。
一旦確認他就是凶手,法律必將對他嚴懲不貸。
如果張北行選擇投案自首,法律上或許會對他從輕發落。
然而,一旦他拒絕自首,選擇頑抗到底,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死刑的判決!
“對,我,我這就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回來配合調查。”張書敏的眼角滑落淚珠,她慌忙地尋找著手機。
梁紹科眼疾手快,將手機遞到了她的手中。
張書敏接過手機,一邊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一邊撥通了哥哥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ry……】
隨著一陣清脆的電子音響起,張書敏緊張又焦急地抬起頭,任由淚水滑落臉頰“我哥的手機關機了,怎麼辦,怎麼辦啊?他怎麼關機了……”
這個小姑娘此刻顯得如此無助和無力,仿佛對於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準備,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所有的事情,都在與她唱反調,都顯得她是那麼的無能。
梁紹科連忙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你可以先給你哥發短信,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好……好,我馬上,馬上發短信。”張書敏梗咽著擦拭去淚水。
她雙手緊握著手機,艱難地看著手機屏幕,不停地擦去眼前的淚水,無助地發著短信。
“你還可以說,警方隻是想要讓他回來協助調查,隻要他配合,警察是不會為難他的,對,就這樣說。”梁紹科一邊引導著她編輯短信,一邊遞給她紙巾。
看著這個滿臉淚花、委屈、無助的小姑娘,他的心中更是一揪一揪的。
如果我犯了事,逃離在外,警察找上門後,相信我的女兒也會是這樣吧……
一想到這裡,他不免彆過頭去,不忍再看。
同時,他的拳頭也緊緊攥住,一刻都不曾鬆開。
張北行啊張北行,你到底在哪裡?
千萬彆反抗,一定要乖乖地去警局配合調查,一定……彆讓這個為你擔心的妹妹失望了。
……
在猛拉市的老舊居民區旁,一座廢棄的廠房內。
圖布驚恐地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束縛著,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眼球突出,布滿了血絲。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身上的衣服都被浸透了。
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那個好似魔鬼一般的年輕人。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張北行冷漠地注視著他,語氣沒有絲毫感情,手中捏著數根銀針。
一看到銀針,圖布就瘋狂地掙紮著。
就在前不久,他剛剛體會過那種極致的痛苦,簡直讓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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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個年輕人用手中的銀針讓他體驗的。
他不想……不想再體驗那種痛苦了。
“嗚嗚嗚嗚……”圖布掙紮著,嗚咽著,驚慌著。
張北行上前,扯下他嘴中的破布。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圖布吞咽著口水,虛弱地說道。
張北行並沒有說話,隻是舉起手中的銀針,作勢就準備重複之前的動作。
圖布連忙強撐著說道“是拉歌,boss……叫,叫拉歌!他是金叁角的一個小毒梟,長期出沒於緬國,老巢也在緬國。就是他……就是他讓我跟蹤你,並且找機會……殺掉你。”
張北行眼睛眯了眯“為什麼?”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招惹到一名情報販子了?
又是因為什麼導致對方對自己恨之入骨,甚至派人要來殺掉自己?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