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已被我們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卻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現在,我們需要各位乘客的協助,請問大家是否留意到任何可疑的情況?”
傳音落下,人群頓時陷入一陣騷動,交談的聲音此起彼伏。
但多數是好奇討論而已,畢竟那些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死了就死了。
林帆則微微一怔,本以為是死一兩個人而已,沒想到有七個之多。
還未抵達黑石海便已發生了這樣的事件!
最頂層的甲板上,狂風呼嘯。
一群城主府的人站在那裡,他們麵色凝重,眼神中透著疑惑。
這樣的事件已經許久未發生過了,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這時,一個銀甲護衛匆匆走過,來到天海號負責人魏曉君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魏曉君聽完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沉聲說道:“帶過來!”
幾名護衛立刻押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那兩人一邊走一邊叫喊,不時為自己辯解,語氣也帶著不爽。
“真不是我,我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其中一人出聲為自己解釋道,眼神中滿是無奈。
“彆推,我會自己走!”另一人怒吼道,脾氣要暴躁許多,甚至還試圖掙脫護衛的束縛,卻無濟於事。
其中一名男子的衣衫有些淩亂,臉上帶著傷痕,看起來像是經曆了一場搏鬥。
另一名男子則顯得比較鎮定,毫不畏懼地看著此處城主府眾人。
魏曉君冷冷地看著兩人,語氣不容置疑:“那裡禁止閒雜人等出入,曾亮,溫品言,是吧!你們兩人為什麼會在那裡?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在魏曉君的質問下,兩人卻並未慌亂,反而怒氣更盛。
溫品言用力掙紮,甩開護衛的手,怒道:“可惡!真不是我!我也是剛在路上才知道出人命了!”
魏曉君冷哼一聲,道:“下潛艙隻有在仙舟底部出現問題時才會打開,平時一直上鎖,鑰匙在我手上,你們是如何不破壞大門就進去的?”
曾亮:“我……”
曾亮張口欲言,卻又欲言又止,臉色變幻不定。
魏曉君身旁,身披金甲的護衛隊長曆凱厲聲喝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吧!說,為什麼要殺害那五名乘客?!”
曾亮被曆凱強大的氣勢所懾,眼神躲閃,小聲嘀咕道:“不是我不說,是怕你們不相信罷了。”
魏曉君眉頭微蹙,沉聲說道:“你先說出來,信不信我們自己會判斷。”
曾亮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定,手指不安地攪著衣角,似乎在組織語言,又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我到那裡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曆凱怒喝道:“胡說八道!下潛艙的門一直都是鎖著的,怎麼可能會打開?魏大人今天一直在控製室,鑰匙也在他身上,門絕不可能打開!你來說說!”
曆凱手指著溫品言,目光如炬。
溫品言臉色不懼,仰著頭說道:“彆這樣看著我,我不知道,我到那的時候,門是開著,他已經在裡麵了。”
魏曉君掃視了兩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們倆不認識?”
溫品言和曾亮同時搖頭,異口同聲說道:“不認識。”
……
第一層的大甲板上,林帆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對周圍的喧鬨視若無睹。
這些瑣事與他無關,隻要不影響他的行程,他便懶得多管閒事。
突然,仙舟一陣劇烈搖晃,甲板上的物品東倒西歪,發出乒乒乓乓的碰撞聲。
但這裡都是修士,很多都是開元境的存在,麵對這種程度的波動不至於摔倒。倒也有一些人因為晃動來的太過突然,踉蹌了幾步。
晃蕩了片刻,仙舟終於平靜下來,然而,它卻詭異地停止了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