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絕不能讓此人離開此地!”齊如煙冷聲下令。
百花穀弟子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恐懼,但仍舊齊聲應諾,各自催動著手中的法器,再度向林帆及玄天翼蟒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林帆的目光如鷹隼般在每一位百花穀弟子身上掃過,能清晰地捕捉到不少人臉上的猶豫和恐懼。
他知道,這群人已經心生怯意,隻要自己稍微震懾一下,便可以贏得這場戰鬥。
而最好的震懾手段,無疑是拿下為首的齊如煙。
“去吧。”林帆低語,同時往口中扔下兩枚能加速恢複靈力的回元丹。
玄天翼蟒如同一支離弦的巨箭,帶著狂暴的威勢,直衝齊如煙而去,順帶擊殺了幾名衝在最前麵的百花穀弟子,鮮血四濺。
這幾人的倒下讓衝鋒的人群頓時停下了腳步,被玄天翼蟒的凶威所震懾,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齊如煙眼中燃燒著決絕的火焰,她知道,她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輸了。紅綢在她手中化作一條長龍,帶著呼嘯的風聲,直衝玄天翼蟒而去。
玄天翼蟒發出一聲震天怒吼,粗壯的尾巴如同鋼鞭般橫掃而出,將紅綢瞬間擊退,緊接著,它雙目射出兩道耀眼雷電,直奔齊如煙而去。
齊如煙眼見電光襲來,麵露驚色,急忙召回紅綢,化作一朵盛開的紅蓮,試圖保護自己。
然而,麵對玄天翼蟒的雷霆之力,齊如煙如何能擋?紅綢在與雷電碰撞後恢複正常大小,輕輕飄落,而齊如煙則癱坐於地,嘴角溢出血跡。
玄天翼蟒展開其巨大的翅膀,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向前衝去。
上官伶眼睜睜地看著玄天翼蟒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將齊如煙整個吞沒,她腦海中不禁湧起了之前無極宗文細柳被殘忍吞噬的恐怖記憶。
她麵色蒼白,聲音顫抖著,急切地向林帆呼喊,“林公子,請住手!百花穀願意認輸,我們願說出赤血宗的事情。但如果師尊遭遇不測,我們寧願同歸於儘,也絕不說出赤血宗的任何消息。”
就在玄天翼蟒的巨口即將吞噬齊如煙之際,它突然停止了動作,森冷的蛇信在空中吐了吐,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似乎對齊如煙有著一絲不舍,玄天翼蟒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然後緩緩退回到林帆的身旁。
百花穀那邊,眾人目睹玄天翼蟒的猙獰巨口即將閉合時,臉色齊齊變得慘白如紙。
當看到玄天翼蟒最終撤退,她們才如釋重負,急忙衝上前去扶起了齊如煙,七手八腳地將齊如煙扶起查看,眼中滿是擔憂。
幾個人心懼地看著林帆,這男人究竟馴養了個什麼怪物,竟讓洞虛境第四重的高手都險些淪為食物。
林帆輕輕一揮手中的縛妖扇,一道白光閃過,將玄天翼蟒收了回去。
齊如煙已經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無法繼續戰鬥。來此地的百花穀弟子,其中一個洞虛境第一重的弟子衝得最快,死的也最快;剩下的都是開元境弟子,對林帆來說並不構成任何威脅。
百花穀的弟子們此刻六神無主,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上官伶,她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上官伶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此刻她必須站出來,齊如煙已經昏迷,作為大師姐,她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
她緩緩走向林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無儘深淵的邊緣。
“林公子,”上官伶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帶著一絲卑微的乞求,“我們願意告訴您赤血宗的一切,但請您保證我們的安全。”
上官伶向林帆徹底放下了身段,上官伶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她不知道林帆是否會答應她的請求。如果林帆拒絕,百花穀將麵臨滅頂之災。
林帆冷笑中帶著一絲不屑,“這樣是否太便宜你們了,若是我敗了,你們會放我離開嗎?”
上官伶緊緊咬著下唇,心中泛起苦澀。
不可否認林帆的話中情理,可現在,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林帆會為了赤血宗的消息網開一麵了。
“林公子,我等無意與你為敵,之前動手隻因我太過執拗。百花穀願將赤血宗的一切信息奉上,唯願公子能夠開恩,放我們一條生路。”
上官伶每一個字都彷佛從牙縫中擠出,能否安然回穀,全在眼前這位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林帆靜靜地注視著上官伶,緩緩開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早些告訴我赤血宗的消息,又何至於到此地步。”
上官伶聽到林帆的回答,心頭的重壓似乎略微減輕了些,願意繼續對話,這意味著還有轉機。
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那張俏麗的麵龐上,浮現出一絲輕鬆之色。
上官伶略微沉吟,語氣平靜地緩緩說道:“赤血宗與我百花穀素有淵源。穀中有一位長老和兩位師姐妹,皆與赤血宗弟子結為道侶。外來者尋訪赤血宗,多半是為了尋仇,念及同門之誼,我實難開口相告。”
“如今事態發展至此,我亦不能因赤血宗而置師門安危於不顧。”
林帆聽完上官伶的講述,終於明白了她之前不肯相告的原因。
“那麼,現在就將赤血宗的信息告訴我吧。”
上官伶輕輕搖頭,眉宇間浮現一絲無奈之色。
“並非我刻意隱瞞,隻是赤血宗一向行蹤詭秘,蹤跡難尋。我所知曉的,也僅是他們在天遙城附近活動,至於具體位置,我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那位與赤血宗弟子結為道侶的長老現下正在穀中,待我回穀後向她詢問,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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