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見到錢天哲如疾風般向他撲來,心中暗罵一聲,連忙躲閃到一旁,不想卷入兩人的爭鬥之中。
錢天哲眉頭微皺,顧不上林帆,身形如電,靈巧地避開綠荷的攻擊。然而綠荷的攻勢如同附骨之蛆,緊追不舍,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還不住手,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道清脆而冷峻的女聲突然響起,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無法捕捉她的位置。
綠荷立刻收斂了靈力,退後拉開與錢天哲的距離。
錢天哲則是滿臉不甘,恨恨地瞪了一眼大殿的方向,悻悻然飛離此地。
“讓林老板見笑了,還請您跟我來,城主已經在裡麵等候您了。”
綠荷向林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帆跟著綠荷走進了大殿,隻見大殿之內,金碧輝煌,卻又不落俗套。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卻又透著一股清雅之氣。
巨大的黃金吊燈,如同璀璨的星辰,傾瀉下溫暖的光芒,籠罩著整個大廳。
牆壁上,精美的壁畫如同活靈活現的畫卷,生動地描繪著修士鬥法時的激烈場景,這些壁畫是用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在燈光下散發出瑩潤的光澤,令人歎為觀止。
在位於台階頂部的寶座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她有一頭如瀑般烏黑的長發,麵容清秀,鳳眼微挑,眉目間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她身穿一襲金色的長裙,裙上繡著繁複的花紋,綴滿了閃亮的珠寶,裙擺優雅地垂落在地,閃爍著奪目的光澤;耳朵上掛著一對長長的耳環,與精致的頭飾相得益彰,給人一種高貴而優雅的氣質。
林帆看到城主竟然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大感意外,看來剛才廣場上那道清脆而冷峻的聲音,就是這個城主發出的。
綠荷走到女城主的身旁,垂首站定。
黃青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帆,兩人目光交彙,林帆不卑不亢地與之對視,倒讓黃青嵐微微一怔。
很少有人在她麵前能如此坦然自若。
“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
黃青嵐的聲音平靜無波,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眼眸深邃如潭,讓人捉摸不透。
林帆連忙拱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在下初次見到城主,驚歎於城主的美貌與威儀,一時失態,失禮之處還請城主見諒。”
黃青嵐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這年輕人,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林帆,我聽說你手中有兩枚回天丹,不知是否願意賣給本宮?本宮可以給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價格。”黃青嵐聲音清澈,如同泉水般叮咚作響,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林帆的耳中。
林帆略微沉吟,語氣略顯遲疑地拒絕道,“城主,我手中確實有回天丹,但已經有人預定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皇親國戚,城主應該也知道他的身份,林某隻是一介布衣,哪敢得罪,還望城主不要讓在下為難。”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姓黃呢?”黃青嵐淡淡說道。
黃青嵐的話語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林帆腦海中炸響。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但那一瞬間的變化,卻被黃青嵐儘收眼底。
“城主的意思是?”林帆試探著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
莫非這女的也是皇室成員?
很快,他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黃青嵐鳳眸微眯,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的意思是,我與遠懷一樣,同為皇室血脈,而且論起權勢地位,我要更勝於他,你把回天丹賣給我,不僅能得到豐厚的報酬,還能得到我的庇護,你不會後悔的。”
什麼情況?林帆搞不懂了,兩個皇親國戚爭搶回天丹,甚至剛才還大打出手,他們兩個倒是無所謂,自己夾在中間倒是為難了,不管得罪哪一個,怕是以後在鎮江口都會麻煩不斷。
究竟該如何抉擇,他一時之間也無法拿定主意。
又或者兩人都賣,這樣才能兩邊都不得罪,目前來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樣了。
黃青嵐見林帆臉色從凝重逐漸舒展,眼眸微轉,已然一眼就看穿了林帆心中的打算。
他鳳眸微眯,目光如炬地盯著林帆,“林帆,這回天丹,你隻能賣給本宮,遠懷那邊,你一顆都不能賣,你有多少,本宮收多少。”
林帆聽後,心中一陣無語,無奈地道,“城主,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黃青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輕啟朱唇,說道,“難道你覺得本宮出的價格不夠高?還是城主府的威信已經到了被人無視的地步?你有任何要求,儘管提出來,隻要不過分,本宮都可以答應。”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遠懷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本宮護著你,這鎮江口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黃青嵐這一番話,恩威並施,容不得他拒絕,林帆已然沒有彆的選擇。
林帆歎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城主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隻能照辦,不過我這確實還有一事相求,我想查閱城主府兩年前的一份卷宗。”
“此事簡單,”黃青嵐不假思索地應允道,“你要查看哪一份卷宗,我現在就讓綠荷給你送來。”
這點小事,對黃青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林帆沉吟片刻,說道:“大概是兩年前,長虹街上有人鬨事,被城主府帶走,那人身上的物件有這個標誌,我想看這件事的相關卷宗。”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黑色短刃,展示給黃青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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