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那天出城做什麼?為什麼會與無極宗的人在一起?”
林帆幫張宇重新蓋好衣服,輕一揮手,棺材板重新合上。
聶雲若柔聲道,“具體事情夫君也沒跟我說,出事前幾日我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了,整天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問他也隻是說馬上就會讓我過上好日子。”
她擦拭了下眼角,繼續說道,“出事當天,他從無極道場雇傭了五個無極宗的弟子出城。我還責問他花這麼多錢請人做什麼?他隻是說晚上回來給我驚喜。”
“結果……”聶雲若抽泣兩下,聲音顫抖,“結果下午我就接到城主府的通知,夫君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動彈和說話,沒多久就死去了。”
她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然後無極宗的人也出現了,說他們遇到了妖獸襲擊,無極宗也有2名弟子重傷死去,城主府就草草斷定我夫君是被妖獸所傷。”
“可我以前在仙草閣乾活過,也懂得一些簡單的醫術,我仔細查看過夫君的傷口,把自己的發現跟他們說,可就是沒有人信我!”
林帆沉吟不語,手指輕輕敲打著棺材蓋,耐心聽聶雲若把來龍去脈講完,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看來要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隻能找到當天陪同張宇出城的無極宗弟子才能搞清楚了。
城主府那邊大抵是沒有多大關係,隻是管事人不想被這種瑣事纏身,草草結案息事寧人,這種現象再正常不過了。
林帆眸光微閃,沉聲問道,“那為什麼你丈夫都死了,無極宗的人還會盯上你不放?你是否還發現了什麼?”
這是林帆最後一個想不明白的地方。
聶雲若貝齒輕咬下唇,搖搖頭道,“我並沒有什麼線索,隻是前去追問當天發生了什麼,以及身上那處被人所傷的傷口是什麼情況。我謊稱夫君臨死之前模糊跟我提了一嘴那天的事情。”
“他們便開始以索要兩名死亡弟子的賠償為由,天天上門鬨事,可家裡的錢都被夫君拿去雇傭他們了,我哪有錢賠償。”
林帆無奈的歎了口氣,該說這女人傻呢?還是聰明呢?
說她傻吧,她還能發現死因不似表麵那樣簡單。
說她聰明吧?一個靈海境的小娃娃,跑去人家無極宗鬨事,還謊稱握有把柄,這不是找死嗎?
林帆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你丈夫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但我還是不會為你去上門得罪無極宗。”
聶雲若心中一涼,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自己都這麼努力了,難不成還是做了無用功嗎?
白白丟了身子,這下子以後死去更是沒臉見丈夫了。
卻不料林帆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暗中調查一番,至於後續怎麼做,要等我查清楚了再說,說不定不用走到那一步。”
聶雲若大喜,拜謝林帆,感激道,“謝謝公子,就依公子所言。”
聶雲若自然聽出了林帆話中的鬆動,雖然他還是不願去招惹無極宗,但至少是願意出手幫著自己,這樣總比自己一個人折騰要好。
如果真查出是無極宗所為,林帆肯定會想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她並不指望林帆能消滅無極宗,但暗殺報仇這種,說不定還是有戲的。
林帆看著聶雲若,心中暗暗歎息,這個女子為了給丈夫討回公道,確實犧牲太多,這份情誼倒是令人頗為動容。
“浴室在哪,我去洗個澡。”
一夜大戰,地板的灰塵與汗水粘著身上,讓林帆有些難受。
聶雲若走出內堂門口,指向院子角落的一間小屋:“那裡便是。”
她看了眼走向浴室的林帆,眼中秋波流轉,咬了咬牙,邁動蓮步跟了上去。
“公子,我來幫你擦洗。”
說完這句話,聶雲若的雙頰便泛起一片紅暈,紅得能掐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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