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老屋。
孫建業一臉喜色的朝宋芝芝報告這則好消息。
“媳婦,二麻子走了,聽說是自己發瘋捅死了自己,村裡都傳遍了!
都是報應,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二麻子對自己媳婦做的孽賬事,孫建業心裡一門清,早在回來第一天,他就夜襲牛棚,把那個狗東西打得滿地找牙。
要不是怕背上人再進去,他甚至都想著直接按死他。
現在倒是乾脆,人直接沒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現在,二麻子的逝去的消息傳到宋芝芝耳中,她卻心有疑慮。
當初,她把那個混球弄成了一個殘廢,這家夥都能夠苟延殘喘,可見求生意誌之頑強。
現在就這麼自己走了,還是親自把自己捅死的,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事萬分離奇。
孫建業看著媳婦一臉深思不已的表情,疑惑道
“咋了,媳婦,你聽到這個喜訊,不開心嗎?”
按理來說,自家媳婦作為苦主,聽到這事,不說歡欣鼓舞,也該是喜上眉梢。
可這副心思重重的樣子,實在是叫他看不透。
“沒,我很開心,不過,你真的覺得二麻子是自殺的嗎?”
孫建業沉吟一會後,而後搖了搖頭。
“二麻子這種人,就跟灶膛裡爬行的蟑螂一樣,苟延殘喘隻為存活。
按理來說,並不會做蠢事,不過,我們隻要享受結果就成,畢竟,他死了最好!”
對於孫建業而言,他看重的是仇人已死的既定結果,至於其中過程,他並不想深入探究。
聽罷,宋芝芝讚賞地看了一眼孫建業,這人的心性挺不錯的,倒是挺適合她前世所在的世界。
隻可惜,這個世界無法修煉,隻能勉強鍛體。
而且,能夠讓二麻子就這麼作繭自縛的驟然離世,宋芝芝腦海中陡然浮現了一張溫和的麵孔——林清雪!
肯定是那位前輩,隻有她,才有這樣的神通本事。
大年三十當天,林清雪正在院中用大掃帚掃殘雪,聽著“簌簌”的積雪飛濺聲音,她心中有種久違的寧靜。
這樣閒暇富餘的生活,屬實讓人沉醉。
剛放下掃帚,就在門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孫建業拎著一個竹籃,笑吟吟地跨過門檻。
“媽,這是我媳婦給你準備的年禮,是親手做的一頂兔皮氈帽,希望你喜歡。”
氈帽落線雖然不是特彆細密考究,但是這心意卻是難得。
“好,我收下,你先等著。”
林清雪接過兔皮氈帽,轉身去拿自己的回禮。
“這是我養的雞,你給芝芝丫頭帶回去,還有這個紅包,你也拿著。”
“媽,這雞我拿著倒也成,這紅包,我就不收了,您自個留著吃。”
自從接受過宋芝芝的溫言勸誡之後,孫建業現在的腦子很清明,並不敢接受老娘的紅包。
他可清楚的明白要是自己敢拿這紅包,回去後,他媳婦,就是第一個饒不了自己的人。
畢竟,老娘如今才是芝芝現在最為尊崇的人!
“行了,彆磨磨唧唧,這錢大多是你之前給芝芝準備婚禮的錢,我讓你收著也就收著了。
這都是給芝芝跟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