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老婆帶我修仙!
金芒在他眼中猛地一閃,緊接著他的臉部有大片淡金色的鱗片浮現,這些鱗片極為瑰麗,每一片都好似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般。
金色鱗片來得快去得也快,隨著李幽心念一動,金鱗隱沒在皮膚之中。
李幽猛地一翻手,右手食指之上,一道淡金色的爪子緩緩長出來,李幽輕輕的用爪子在自己身下的石台碰了碰,堅硬的黑石台在這爪子之下如同豆腐一番,輕易就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龍爪的強度增加了,李幽頗為滿意,收回了龍爪。隨著龍體的成長,他已經能夠使用龍爪,龍爪無堅不摧,哪怕是玄重尺這等法寶,龍爪也能在上麵留下痕跡,況且龍爪隱蔽性極強,日後必定會成為李幽的一大助力。
李幽平複心神,看向窗外鬱鬱蔥蔥的竹林,不禁心生感慨,一轉眼,已經三年過去了。
李幽站了起來,相比於三年前,他長高了許多,也健壯了一些,但看上去依舊給人一種頗為瘦削的感覺,那一雙黑色的眸子,似乎顯得更深了。
這三年來,李幽一直就守在竹林小閣之中,幾乎沒有外出。或許是這閣樓特殊,或許是位置偏僻,亦或者是趙家人動手腳,三年來也鮮有人來到這裡,隻有公孫可人偶爾會來,卻也呆不長。
三年,李幽基本上做到了贏霜所說的心如止水,一心撲在修煉上,極少生雜念,但唯有一個雜念他始終避不開。
李幽輕手輕腳的走下了閣樓,慢慢走到門前。
門廊上,一副嬌小窈窕的身子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一雙小巧白嫩的小腳就搭在門廊護欄上,些許陽光穿過竹葉散落,照得這一雙小腳白得幾乎透明。
因為腳抬著,長裙稍稍滑落,露出了一截兒瓷玉一般光潔的小腿。
而小腿的主人幾乎都陷在了藤椅裡,抱著一張裝飾大於實用的紅色毯子,把本就不大的身子完全遮住,銀白色的頭發撒在藤椅上,一張小臉不安分的歪到一邊,長長的睫毛跟著呼吸微微抖動著,透著些許俏皮。
這樣的場景李幽最近經常看到,也是他唯一雜念的來源,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少年的李幽想明白一些事。
贏霜這三年沒少到處跑,尤其是前兩年半,李幽很少見到她,玩瘋了的贏霜隻是在偶爾想起李幽的時候給他帶回來大量的靈石,數目之大,顯然並不是正規渠道來的。
最後這半年,贏霜大概是玩膩了,亦或者是玩累了,便懶得出去了,跟李幽住在這小閣樓。
而贏霜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或者是在門廊前,或者是在飯桌上,或者是在屋外的亭子裡,她有時候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實際上對於修真者來說,睡覺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不過贏霜跟李幽說了,她除了丟了神丹,本身在破陣時也受到了重傷,在這凡界也並沒有什麼治療之物,所以她便選著深度睡眠來恢複身體。
李幽沒有去打擾贏霜,而是很自覺的進入了廚房,贏霜不在,李幽雖遠沒有達到辟穀,但五六天隨便吃一頓就行了,贏霜在,哪怕一天,李幽必定都會放下修煉,想方設法做一些好吃的。
贏霜對他要求很少,唯獨這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幾千年給贏霜留下了陰影,她現在每天都必吃東西,而且還要吃好吃的。
隻要贏霜想,李幽必定是挖空心思做飯菜,李幽拜托趙興去找菜譜的時候,趙興臉上的愕然和古怪,李幽現在還記憶猶新。
做好了飯菜,李幽輕輕地走到贏霜跟前,躬下身子,低聲說道“師尊,飯菜好了。”
連叫了幾聲,贏霜才嘟囔著睜開了眼,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明顯的水霧,透著一股剛起床的茫然和嬌憨。
“李幽,今天吃什麼啊。”贏霜十分自然的問道。
李幽微笑著說道“師尊,有你愛吃的火燒牛蹄、清蒸晶魚、酸甜豬排。”
贏霜眼前一亮,一雙小腳噌的一收,站了起來,此刻的李幽已經比贏霜高了一個頭還多,但贏霜還是抬手拍了拍李幽的肩膀,說道“徒兒表現不錯。”
師徒倆上座就餐,隻吃了一口,贏霜便讚歎道“李幽,你這廚藝越來越好了,為師在外邊的大酒樓吃也不過如此罷了。”
李幽安靜的笑著,實話實說,李幽廚藝天分極高,很多菜他隻做過一次便能得到精髓。
李幽並不吃,而是坐在那裡看著贏霜進食,贏霜進食是不顧形象的,然而偏偏不讓人覺得狼狽,反而透著一股自然的優雅。
“李幽,你盯著為師看作甚,彆客氣,吃啊。”贏霜抱著一個牛蹄,邊吃邊說道。
李幽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
正吃著吃著呢,贏霜麵色忽的一滯,李幽敏銳的感覺到了,問道“師尊,怎麼了?”
贏霜抽了抽小鼻子,麵色變得凝重,說道“是那個東西沒錯李幽!為師出去一趟!”
牛蹄還沒有啃完呢,贏霜嗖的一下人就沒了。
留下李幽愣愣的坐在飯桌前,不過隨即便釋然了,贏霜突然離開也不是一次兩次,隻是在飯桌上突然離開,這事兒還沒有發生過。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了,贏霜依舊沒有出現,李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畢竟這半年多來贏霜並沒有離開過那麼長時間,而且贏霜離開的時候表情顯然不太對。
後來李幽甚至使用了贏霜給予白鱗,然而贏霜並沒有出現,那麼完全可以肯定,贏霜必定是出什麼事了。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就止不住了,李幽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後來他已經無法靜下心來修行。
思來想去,李幽萌生了要下山的想法。
一來如今的懸靈峰已經很難滿足李幽修煉的要求,離開玄重宗是他遲早要做的選擇。二來,李幽惦記贏霜,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修為,哪怕出了什麼事,他也幫不了贏霜,甚至他都沒有辦法能找得到贏霜,但心中的不安逼著他必須得去。
涉及情感,往往無關合不合理。
心中有了決定,李幽就要考慮怎麼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