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丕隻是靜靜的聽著,神情微凝,像是以此表示出鄭重。
鐘繇繼續說道:“長安失守,大王後路斷絕。給養,軍力通通跟不上。”
“大王孤軍獨戰敵軍,很有可能會被敵軍前後夾擊啊!”鐘繇擔憂的說道。
他以前就奉曹操之命鎮守過關中,最明顯的時候就是馬超率軍威逼長安的時候。他深刻的知道長安的重要性。
其餘時候它隻是一座重要的城池,可一旦兵出長安,向雍涼進軍。長安的作用將會千百倍的提升,他將是大軍的支持點和中轉樞紐。
就像一條腿上的膝蓋,起著連接作用,但一旦被打斷,整條腿就斷了。
“想個州郡調兵的文書,數日之前就應該到了各州縣郡。”陳群開口道。
“而現在除了兗州之兵,冀州,並州,徐州,青州,都還在路上。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鐘繇與陳群說完,堂上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重。
沉默已久的曹丕轉眼看了看堂上的眾人,隨之說道。
“各位大人所說的,我都明白。”
聽到曹丕開口,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接受了眾人的目光,曹丕繼續說道。
“父王被困雍涼,孤軍作戰,我也是五內俱焚。”曹丕憂愁的說道。
曹丕:“可是我們能做的早已經做了,劉備大軍尚在荊州企圖北伐。張遼,徐晃等將軍無暇東進。我們隻好下文書,調各州郡兵馬。”
“可調兵畢竟需要時間啊!”
曹丕所說事實如此,無一人能說什麼。
“公子說的對啊!”華歆開口道。
“唉!”
“自荊州之戰開始,已經前後投入了幾十萬兵馬。眼下中原各地所剩兵馬不足二十萬,且分散於各州郡。不說調兵速度的快慢,就說能集結出一支向西增援的兵馬已是萬幸了。”
“不過在下相信,以大王的才智及諸位將軍的英勇,大王兵出長安之前並未受到多大損失。應該能堅持到我軍援兵到達。”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讓各路兵馬快速集結呀!”鐘繇愁容滿麵的說道。
“請諸位大人放心,我馬上再派人向各路關隘通報。”曹丕一臉堅定的說道。
“讓他們打開沿線所有關隘,讓各路兵馬一路通行。並飛馬傳報各路兵馬,兩天之內必須趕到許昌。”
“等各路兵馬趕到之後,我親領大軍前往長安,支援父王!”
眾人看到曹丕有如此決心,也是欣慰的微微點頭。
隨後也隻能散去了,實際的,現在兵馬未到,說什麼都隻是空談。
在鐘繇等人退下之後,曹丕又見了吳質,朱鑠。
“公子”
吳質,朱鑠兩人向曹丕見禮。
這兩人既是曹丕的摯友,也是他的心腹。
曹丕對兩人頷首致意,然後說道:“我之前吩咐你們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吳質答道:“公子放心,消息我們已經快馬送到了各州邊界。除了最近的兗州兵馬已經趕到,其餘四州兵馬都徘徊在兗州界一帶。未能過關。”
“請公子放心,這個消息是直接傳達到具體關隘上的。”朱鑠也說道。
“那些小角色不敢向上過問,今後一旦出現意外,也可以將這些人除掉。”
曹丕臉色沉凝,在看不見剛才與鐘繇他們談話時的堅定和明媚。
各關隘延遲各路兵馬過關時間是他吩咐的。
父親已經稱王,雖然沒有稱帝,但這偌大的中原早已歸屬於他們曹氏。而父親年事已高,早晚要傳之於後。
文他不及曹植,武他不及曹彰。要論滿意的繼承者,他們都不如戰死的曹昂和病逝的曹衝。而父親對他總是不冷不熱,他在父親麵前也一直隻以中庸示人。
可不管怎麼說,這大片基業總歸是要往下傳的。
他總歸要為自己謀劃,他的眼底滿是陰暗之色。
“你們速速派人通知沿線各關隘,讓各路兵馬,兩天之內,必須趕到許昌!”曹丕一臉嚴峻,咬著牙對吳質,朱鑠說道。
吳質與朱鑠聞言,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滿滿的疑惑。
前不久才讓他們去下了通知,現在怎麼又改主意了?
“還不快去呀!”
見兩人還不動,用隱忍的聲音說道,隻見他麵色微紅。
“喏!”
兩人趕忙應下。
而在兩人走後,曹丕明顯在用力的隱忍。隻見他猛然轉身向內室跑去。
跑進內室之後,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塊布帛狠狠的蒙在嘴上。
他的眼眸直接瞪大,身子微微顫抖,微微能聽到他幾聲沉悶的哼聲。
過了一會兒之後,曹丕才放下手中的布帛。
他的胸膛起伏,微微喘息,狀態有些狼狽。但是他眼底的陰暗和狠辣之色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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