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茵從被子裡探出手,觸了觸杯壁“有點兒涼了。”
陸強冷哼“事兒還不少。”他收回去,去廚房給她兌溫水,先拿唇試了試溫度,才端給盧茵。
伺候她吃完藥,陸強從桌上一堆雜物裡翻出溫度計,對著燈光甩了甩,扒開被子,擱到她嘴裡。
陸強在床邊坐下,腳腕兒搭在另一條腿上,煙癮犯了,摸出一根咬上,也沒點,垂眼逗她“之前那麼愛乾淨,是不是跟我裝呢?”
盧茵張口,溫度計差點掉出來,陸強幫她放好,“逗你呢,彆說話。”
三十九度五,怪不得剛才說胡話。
陸強想彆的法兒,去衛生間端來一盆微涼的水,把剛才毛巾重新洗淨,撩開被子。
盧茵一驚“…乾嘛呀?”
“幫你降溫。”
她穿一件分體式純棉睡衣,前襟一排扣子,娃娃領,百褶收邊兒袖口,有些幼稚。
陸強動手解她扣子,盧茵還沒燒傻,攥住衣服“我生病了,你想乘人之危嗎?”
他拍開她的手,嫌棄說“老子口味再重,也不想乾個病人,半道兒暈過去,我是救你還是不救你?”
盧茵氣結,找不到話頂他。本來就虛弱,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蠻力,眼看快解到領口,她一把環住胸口。
陸強把沒抽的煙彆在耳朵上,瞟她一眼。她哀求的口吻“不用了…我裡麵…裡麵沒穿衣服。”
陸強說“都吸過,還有什麼好裝的。”
“…我不想。”
“由不得你。”
陸強扯下她衣服往旁邊一扔,盧茵整張臉都紅透,身上雪白,手臂擋也擋不住,胸前擠壓變形,還不如全露著。陸強任她擋,心無旁騖拿毛巾幫她擦。
但是,畢竟食肉屬性難移,隻支撐幾秒,那兩團肉就像磁石,不斷把他眼球吸過去,感覺下腹微緊,手指有點兒麻。陸強滾了下喉,咬牙給她翻了個身,麵朝下,背朝天,後麵同樣雪白。脊柱一條凹窩筆直性感,小腰狠狠塌陷,和圓潤翹挺的臀部形成一條優美弧線,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陸強給她擦背,過程無比難熬,憑空想象睡褲下麵掩蓋的美好。
擦了幾遍,毛巾扔到水盆裡,他手覆上那片布料,怎麼都覺得它礙眼。可還未動作,隻感覺她身體抽動了兩下…
盧茵腦袋悶在被子裡,嗚嗚哭著“臭混蛋…”
“…”又他媽哭。
陸強吸一口氣,把她翻轉過來,她手還護著胸口,臉上已經掛滿水珠,閉眼撇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扯過被子,沒好氣的甩盧茵身上,冷眼看了會兒,伏低支在她的兩側。
盧茵委屈的控訴“為什麼總是欺負我?”
他柔聲“哪兒欺負了?”
“現在。”她撇嘴“…還有以前。”
陸強湊近了,不太溫柔的抹去她眼淚,沒有說話。
她含混不清道“不是不陪我玩兒了嗎?…我不是白眼兒狼嗎?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電話號碼都不清楚嗎?”
她說的斷斷續續,什麼都記起來了,也不嫌臟,鼻涕直接抽進肚子裡,咧著嘴,滿腹委屈都掛在臉上,哭的像個孩子。
陸強覺得好笑“不迷糊了?開始跟我算賬了。”
聽他這麼說,盧茵更傷心,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什麼淑女賢惠,溫柔體貼,通通跟她不沾邊兒,鼻腔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強唇角慢慢拉平,他笑不出來了,低頭吮上她的臉頰,歎氣說“你就認準老子吃這套。”
連哄帶嚇,好容易阻止她的淚,陸強抽一張乾淨的紙巾,抵在她鼻子上。
他手指一緊“往出擤。”
盧茵唱反調,偏偏不配合,往裡狠狠吸了下。
陸強咧嘴罵了句“真他媽惡心。”也不浪費紙,直接給她蹭蹭臉,扔旁邊桌子上。她溫度比之前降了些,又給她擦一遍身,這次倒是配合,抿唇沒吭聲。
之後把她包成一個大蠶蛹,陸強說“我那些都是氣話。”
盧茵垂著眼。
“不是你要提分開的?”
盧茵眼皮抬了下,抽噎道“是你說話太難聽。”
他半撐著手臂側躺下“我說什麼了?”
“…你說我和他是狗男女。”
陸強一愣“我說過嗎?”
盧茵瞪他,眼睛紅腫,裡麵布滿血絲。
陸強拍拍‘蠶蛹’,不逗她了,妥協道“算我錯,我道歉。”頓了頓“咱倆是那對狗男女,他算哪根兒蔥,隻配當狗,行不行。”
“你…”
“行了,見好就收,”陸強厲色說,“鬨夠了趕緊睡,再不閉眼弄你了!”
他回身關了台燈,也沒蓋被子,直接把‘蠶蛹’裹進懷裡。屋裡漆黑,盧茵睜著大眼,不知多久,困乏侵襲,在憤憤不平中漸漸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