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貼在黑衣男子耳邊,可還是讓夏初糖聽到了。
今天剛剛發現的千裡耳技能,沒想到這會兒就派上用處了。
夏初糖從鏡子裡瞥了眼紅發女子,眼底一片冰冷,這女人是真的壞,隻因為做頭發沒有合心意,就要綁她?
不過,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正想著,那穿黑衣男子的聲音也進了耳朵,“孟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丫頭就是貪了點,也罪不至死吧?”
孟欣嘴裡的“把人家綁了”,就是要毀了這女孩的清白。
“黑哥,你什麼時候會發善心了?”紅發女一臉古怪,又掃了眼戴著口罩忙碌的女孩,“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黑哥是場子裡最心狠手辣的打手,啥時候見他放過誰了?
孟欣聽到他竟然說出有“惻隱之心”的話,心裡特彆不舒服。
“我說罪不至死,沒說不教訓她。”黑哥點了一支香煙,痞笑“等下燕子要是不滿意,那我們三個把這丫頭薅成禿子。”
“那太好了!黑哥,我還以為你發善心了呢。”孟欣聽到這個主意,才順心,期待,“要是成禿子了,那眼睛再好看也白瞎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胖妹的頭發從枯黃色的爆炸頭變成了黑色的直發,眼看著發色變的普通,胖妹心裡那個鬱悶啊。
這平平無奇的顏色,讓她如何在一群美女中脫穎而出呢!
今晚的酒怕是一瓶都賣不動了。
連老板娘都覺得黑色太保守,愁眉苦臉“妹子,人家是迪廳上班的,這發型發色……”
黑長直整的和良家婦女似的。
夏初糖淡定拿起另外一個調色碗,安慰“彆急,出來還要修剪一下。急什麼?”
“你還會剪頭啊?”老板娘以為這女孩子隻會染頭發,好奇,“你是在哪裡學過理發?”
問完又覺得不像,這姑娘剛才穿著一中的校服,那學校可都是尖子學生,家裡也不可能讓讀書苗子去學美發啊。
夏初糖沒回答這問題,專心攪拌著調色碗,老板娘見她不說話,識趣沒再追問。
一條條錫紙在胖妹的頭上零星鋪開,停了片刻後洗乾淨,胖妹看到鏡子裡黑色的頭發,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哀怨“嬌姐,未來幾天我就指著你吃飯了,你可彆耍賴。”
黃嬌嬌抿著唇,心裡也是鬱悶,嘴上安慰“放心,我都說了染壞了我負責。”
“嬌嬌,你負什麼責啊?”孟欣手裡夾著一支女士香煙,眼神往帶口罩的女孩身上瞟,幸災樂禍“誰搞壞的就找誰唄。”
黃嬌嬌心裡也是有怨言,這次沒有幫著說話。
她信任這個女孩子的染發技術,帶著小姐妹來是想賣個人情。
沒想到就這麼搞砸了。
今天之後,彆說人情了,恐怕徐燕會記恨她。
唉——
“你們吃東西麼?”黃嬌嬌心裡煩躁,站起來“我餓了,想去吃碗餛飩。”
孟欣也等的餓了,“我也去。”
其餘三個男人自然不會等胖妹,很快幾個人都出去了。
胖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愁眉苦臉催促“你快點!耽誤我吃飯。”
“就完了。彆急哈。”老板娘賠著笑臉說了一句,又意味深長看女孩妹子,這事兒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