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麗娜,我等下真有事。”
夏初糖笑容依舊,眼角的溫度冷下來“改天我去拜訪。好嗎?”
“糖糖,今天去行嗎?”
邱麗娜懇求道“要是你不去,我爸……”
“抱歉,我的車來了。”
夏初糖眼眸微垂,推開邱麗娜的手。
對程嘉軒揮手“程同學,周一見。”
“夏初糖——”邱麗娜不甘心喊了一聲。
女孩頭也不回上了公交車。
程嘉軒扶了扶眼鏡,淡淡“夏初糖已經說了有事。你不能強人所難。”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邱麗娜臉上都是失望“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她怎麼這樣子……”
坐在公交車上,夏初糖看著自己的手腕,回憶剛才邱麗娜眼裡的焦急。
那天她說她爸爸的廠子快破產了,今天又這麼急切邀請她去家裡做客。
恐怕,是她父母真的遇見難處了。
重生前,夏初糖對“朋友”看的很淡。
每次她拿彆人當朋友,彆人都當她是冤大頭。
可是重活一次,身邊有了很多“真心”對她的人。
夏初糖涼薄的心境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到了醫院,夏初糖先去看了姥姥,得知她的手術很成功,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又去陪著李惠聊了一會兒。說了學校考試的情況。
等母親睡著後,夏初糖去了趟護士站。
“姐姐,我用下電話可以嗎?”
“可以啊。你用吧。”
這病人是陸大夫的關係戶,住院部從醫生到護士,對夏初糖母女都很客氣。
夏初糖撥通了邱麗娜家裡的電話。
原本死氣沉沉的邱家,在一通電話後,邱麗娜尖叫起來“啊啊啊——”
“大晚上鬼叫什麼啊?”
蔣安心抱著小兒子出來,以為女兒還在糾結,開導,“你同學不來沒什麼大不了。改天再邀請試試看。”
“試什麼啊?人家就沒拿她當朋友。”
坐在茶幾前端著酒盅的邱父,嗤笑“這種人我見多了。表麵稱兄道弟當朋友,有事兒彆說幫忙,背後捅你一刀。”
“這世上總有好人也有壞人。”
蔣安心很不喜歡丈夫這種消極言論,“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邱誌咂了一口酒,擺手“嗬嗬,我打死人?喏,那你讓娜娜自己說,她那個什麼狗屁朋友,我們求了多久了?要個配方,她呢?推三阻四。
老子今天做了一桌菜請她,她都不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根本沒把娜娜放在眼裡!”
蔣安心不想和醉鬼爭辯,轉頭對女兒說“娜娜,下次再約你那個朋友。這事兒你彆想了,你快點洗漱下,去休息吧。”
“媽,我不休息!”
邱麗娜眼裡是興奮,激動“夏初糖等下來咱們家!”
“啥?”
“你說什麼?”
邱父的酒都醒了一半,以為自己聽錯“你再說一遍?”
“爸,我朋友等下過來。”
邱麗娜又說了一遍,主動張羅,“媽,我把收起來的菜熱一下。你不用管了。”
“把那個飲料也拿出來。”
蔣安心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了,問,“娜娜,人家說有事兒的時候,你是不是給人家使臉色了?”
這麼晚還專程過來一趟,人家孩子肯定不是故意拒絕邀請。
邱麗娜一邊熱菜,心裡也生出愧疚。
考完試夏初糖說不能來,還直接上了公交車,她當時傷心死了,就想著自己看錯人了。
沒想到……是她小人之心。
“媽,我等下給她道歉。”
“這還差不多。”
蔣安心滿意點點頭。
另一邊,夏初糖從醫院出來後,先回家換了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