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萍沒想到包間裡的真是老師,趕緊賠笑“老師,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鬨。那個……平時,我們可疼夏初糖了。她的吃穿用,大部分都靠我們家接濟。”
包間門拉開,女孩從裡麵走出來,聲音細糯“隋老師,她是我姨姨。這事兒就算了吧。”
“老師,你看,孩子都說算了。”
“夏初糖,就算是親戚,也沒權利踐踏你的尊嚴。”
王歐看不慣這女人,意有所指,“沒必要忍讓。”
楊萍“……”
“王教練,算了。”
夏初糖垂著眸,像是一隻受儘委屈的小貓,“怎麼都是一家人……”
楊萍立刻說道“對啊,王老師,這孩子家裡條件很不好,爸媽都不怎麼管她。從小就是我們家養大的,一盤點心的事兒,真不至於。”
“一盤點心你們都這樣不依不饒,我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受了多少委屈。”
王歐一點麵子沒留,語氣淩厲“隋老師,我們先進去了。跟這種惡人,我懶得廢話。”
王歐拉著夏初糖的手,進了包間。
隋曉雯語氣平靜,道“章敏敏,你平時總在班裡說自己和夏初糖關係好,結果連一盤點心都要搶奪?這還真是讓老師大開眼界。”
“隋老師,我不是……”
章敏敏想要解釋,被隋曉雯抬手製止,“以後,你好自為之。”
扔下這句話,隋曉雯進了包間,把門關上了。
“媽,這可怎麼辦啊?”章敏敏快要哭了。
剛才隋老師這個態度,分明就是討厭她了啊。
楊萍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安慰“不就一個體育老師嗎?又不是班主任,怕什麼?走,回去。”
母女二人回了包間,趙蘭英看到外孫女一臉喪氣,問道“這是怎麼了?香芋酥沒要到?”
章敏敏情緒低落,連話都不想說了。
“媽,彆提了。”
楊萍喝了口茶水,“那盤點心被夏初糖拿走了。”
趙蘭英眼皮一跳,“她怎麼會在這裡?”
西泰豐是西海最好的酒樓。
夏初糖怎麼配來這裡吃飯?
“體育老師請她吃飯。”
楊萍撇了撇嘴,“你可沒見那老師,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還說咱們敏敏了。一個副課老師,不知道牛什麼。”
“所以,點心沒要回來。”
趙蘭英越聽臉越沉,“還讓咱們敏敏受了一肚子委屈?”
楊萍“……”
“不行,我要去找人。”趙蘭英可咽不下這口氣。
章敏敏趕緊拉住姥姥,“姥,彆去了。我不吃香芋酥了。”
她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彆想吃那點心。
結果,點心沒吃到,又把隋老師給得罪了。
趙蘭英受不了外孫女受這麼大委屈,拍了拍她的肩膀,慈愛道“姥姥不去找那破老師,我去找彆人。”
哼,真以為她們家好拿捏啊?等著!
……
王歐還覺得生氣,看對麵的女孩,問,“夏初糖,你剛才拒絕我邀請的時候,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怎麼剛才跟泥人似的?”
慫的一點脾氣沒了?
“王教練,那你叫我怎麼說呢?”
夏初糖無奈攤手,“她們是我的親戚。而且,這些年我們家一直接受幫助也是事實。於情於理,我都沒法兒硬氣啊。”
王歐是替女孩打抱不平,氣不過。
但是也知道,她說的沒錯。
如果章敏敏是個不相乾的人,倒是好辦的很,偏偏她和夏初糖是親戚關係。
隋曉雯招呼“好了好了,彆生氣了。先吃飯吧。”
與此同時,荷花廳隔壁包間坐著的紅發少年,幽幽問道“海叔,咱們店裡,香芋酥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