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高趕來時,見到妻子淋成了落湯雞。
趙蘭英瘋了一樣,在不停嘶吼,情緒無比激動。
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患,讓人望而卻步。
看到自己丈夫,趙蘭英跑過去。
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雙目猩紅“李惠她羞辱我!她跟我示威!”
低吼出這句話,趙蘭英兩眼一翻,身子向後倒下。
“快點送去醫院!”
跟隨來的楊見,立刻招呼保安,把人抬去對麵醫院。
楊高抬起頭看了看嶄新的樓房,先陪妻子離開。
站在陽台窗前的李惠,見樓下人被抬走,擔心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剛才說那些話,就是想故意氣氣趙蘭英。
沒想到,趙蘭英竟然會被氣暈了?
也太不經事兒了吧!
趙老太太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廚房摘辣椒,說道“惠惠,既然已經說了那些話,就彆後悔。”
“我不是後悔,就是沒想到人暈了。萬一趙蘭英有點事兒,楊萍他們幾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惠心裡擔心的並不是趙蘭英這人。
而是怕萬一把她氣出個好歹,楊家找她麻煩。
“那你放心好了。”
趙老太太淡定的很“趙蘭英這人頑強的很,絕對不會有事兒。”
“可是……楊萍不好說話啊。”
李惠想起楊萍的那潑樣,就頭疼。
“媽,明天你不是要去報社報到嗎?”
夏初糖不想母親太費心思,岔開話題“我覺得你有必要找下明天穿的衣服。而且,我強烈建議你化個淡妝。”
“化妝?我從來不化啊!”
李惠沒想過這件事,“我去報社靠的是筆杆子,又不是臉,化妝乾嘛?”
“媽,報社有采訪任務。”
夏初糖去自己房間,拿出放在空間裡的口紅和眉筆,“而且,第一天報到,總要精神一些。彆落了話柄。”
李惠皮膚很好,這些年雖然隻擦最便宜的友誼雪花膏,可依舊白皙的很。
眼角的細紋都很少。
如果能稍微塗點口紅,整個人會精神不少。
“這又是哪裡來的東西?”
看到女兒拿出來的化妝品,李惠不太高興“糖糖,你現在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學習嘛!”
夏初糖把話接過來,撒嬌“媽,這是我之前不懂事時候買的。扔了可惜,剛好你明天能用,你就先將就用一用。等以後我賺錢了,再給你買牌子貨。”
其實這口紅和眉筆都是牌子貨。
花了夏初糖二百多塊呢。
不過,為了不引起母親的懷疑,她把牌子給磨掉了。
李惠看著手裡的眉筆和口紅,確實是有點舊。
也沒懷疑這說法,嗔怪“你啊,以前真是讓人操心。”
“媽,我這不是改過自新了嗎?”
夏初糖雙手揪住自己耳朵,扮可憐,“看在我知錯能改的份兒上,你明天就塗下口紅唄?”
“好了好了,我塗!”
李惠一看女兒撒嬌就心軟。
也不想再揪住過去的事說。
“不過以後,你可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知道啦!”夏初糖聲音洪亮答應。
去醫院之前,陸城淵敲開了對麵的門。
“剛才我聯係了急診室,你姨奶奶隻是暈厥。”
陸城淵換上了白大褂,看起來很斯文,手裡提著布兜很不搭。
“她是情緒太激動導致,沒有任何大礙。”
聽到這個消息,李惠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要不然,又說不清楚了。”
夏初糖眨著大眼睛,盯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笑“陸大夫,我還以為你聽了趙蘭英的話,以後都要避開我了呢。”
“當然不會。”
陸城淵黑瞳深幽,語氣聽不出情緒,淡淡“我有自己的判斷。”
況且,他幫助這個女孩子及她的家人,也並非沒有所圖。
“我走了。”
陸城淵衝著屋內的老太太喊了聲“奶奶,謝謝你幫我給同事準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