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我寫完作業肯定時間很晚,我等著就行。你去休息吧?”
“你去寫你的作業。我自己坐一會兒。白天睡了會兒,這也睡不著。”
陸城淵脫了外套,“糖糖,你去寫作業。我陪奶奶說會兒話。”
“彆彆,我自己坐著就行。陸大夫,你去休息。”老太太趕緊擺手。
“奶奶,我回去也睡不著。”
陸城淵笑著倒了兩杯水,“不如您跟我講講這鹹菜的門道?”
說起做小吃的事,趙大媽一下子來了興趣。
“這鹹菜看著最簡單,實際上做法多著呢。而且好鹹菜一定要好蔬菜。
就像剛才吃的那菜梆子,在我小時候啊,那都是家裡喂豬的東西。沒想到現在給人吃了。”
給人吃就算了,還賣那麼貴!
陸城淵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對著老太太身後的女孩揮手,示意她快點去學習。
坐在書桌前,夏初糖摒棄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認真寫作業。
客廳裡時不時傳出笑聲。
夏初糖也漸漸情緒安寧下來,專注學習。
另一邊。
李惠到廢鋼廠下屬的醫院樓下時,緊張的四肢僵硬,手腳發冷。
路上,莊承宇和程素眉已經跟她說了對策。
可馬上要進去和夏誌剛見麵,並且實施這策略,她非常緊張。
“記得我說的,一定不要爭撫養權。”莊承宇再次叮囑。
李惠還是不放心“萬一他真的要糖糖,那怎麼辦啊?我不能把女兒給他。”
“你放心。如果他真是那麼負責的父親,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程素眉開導“你越是要撫養權,男人就越會跟你爭。知道你在乎孩子,那他就會利用孩子拴住你。”
“可你要是主動提出不要,他就更加不會要。”
這就是離婚時男人普遍的心理。
爭孩子不是因為愛,而是男人知道可以用孩子控製女人。
“程姐……”
李惠心裡七上八下,可還是願意相信程素眉,“我聽你們的。”
夏誌剛住在骨傷科。
受了“特殊照顧”,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
門口還有便衣守著。
李惠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
在程素眉和莊承宇的眼神鼓勵下,推門走進去。
“夏誌剛!”走到病床邊,李惠喊了一聲。
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手上纏著繃帶,腳上打著石膏,一條腿吊在半空。
“你?你怎麼來了?”
夏誌剛看清楚是自己媳婦兒,非常不爽“誰叫你來的啊?看見你就來氣,滾滾滾!”
李惠也不生氣,拉出病床下的板凳,坐下,臉色嚴肅“事情我都聽派出所的同誌說了。夏誌剛,咱們離婚吧。”
“啥?老子都傷成這樣子,你跑來居然要和我離婚?”
夏誌剛瞬間暴怒,本能就要抬手。
結果扯到了受傷的胳膊,疼的呲牙。
“老子不離婚,你想的挺美。你現在工作調了,找到靠山了。日子過好了就想甩了我啊?沒門!”
李惠垂眸盯著自己手指,淡淡“你都和彆的女人睡一起了,還有資格要求我什麼?夏誌剛,你要是不離婚,那我就找你們領導。”
“你t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