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糖突然大哭起來,聲淚俱下。
“爸,你在外麵打架鬥毆,打牌又輸光了家裡錢。我和媽媽無家可歸,還好被好心人收留,才有個住的地方……”
“嗚嗚嗚,我們真的沒有錢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短短幾句,周圍人的眼神瞬間變了。
再看夏誌剛還瘸著腿,看熱鬨的人自動腦補出賭徒被追債打斷腿的戲碼。
“原來是賭的妻離子散啊!難怪了……”
“這種人彆說養孩子了,怕是賣孩子的事兒都能乾出來。”
“我就說嘛,看著這小姑娘挺好看,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認爸爸?原來是另有隱情!”
眼看著剛才還站自己這邊的人都紛紛倒戈,夏誌剛趕緊開口“你們彆被她騙了!她就住在這個院子裡,怎麼就無家可歸了?”
夏初糖等的就是這句話。
抖動著肩膀,抽泣著說道“我們住的地方早就被追債的人給騰空了,哪裡還有家?各位叔叔阿姨,要不就讓他帶著你們去他說的家看看?”
說完,夏初糖可憐兮兮對著保安乞求“保安大哥,求你讓他進去下,要不然大家還以為是我胡說!嗚嗚嗚。”
保安知道女孩是做戲。
要不然,就憑這小姑娘和陸城淵的關係,還需要求他放一個人進去?
“這個院子一般人不能進啊……”保安配合著露出為難神色。
陸城淵開口道“就請這裡的大哥大姐一起進去兩三個人,不要超過三人,驗證下到底誰在說謊就可以了。”
“行吧。你們誰願意進去?”保安問了一句。
夏誌剛不放心主動要進去的人。
這裡離醫院近,萬一是這男人的同事或者相熟的人,那他豈不是要吃虧?
於是,他要求自己挑選陪同進院子的看客。
最終選了三個年紀六十左右的大媽,四個人隨著保安進了院子。
年紀大的婦女嘴巴厲害,罵人都不帶重樣。
等下幫著他一起鬨,事半功倍!
站在門口,夏初糖看著渣爹領著三個大媽去了以前住的筒子樓,嘴角勾了勾。
沒有一分鐘,夏誌剛一臉喪氣出來。
三個進去驗證的大媽,出來就可沒客氣。
大嗓門喊道“他說的那房子根本沒人住!地上一層灰,看著空了好久了!這個小姑娘沒撒謊!”
“不是……她們肯定搬去更好的房子了。她們……”
夏誌剛的聲音被周圍聲討的音量淹沒。
夏初糖冷冷看著被人圍住的“父親”,走過去又做出可憐的表情,哀求道“爸!你就放過我和媽媽吧。上次她被你打斷了胳膊,現在還沒恢複好呢!嗚嗚嗚。”
小姑娘說的聲淚俱下,看的大媽大嬸們義憤填膺。
不知誰喊了一聲“這種男人就該死!”
賭錢敗家不說,竟然還動手打媳婦兒?
簡直就是人渣。
緊接著一塊黃土疙瘩砸在夏誌剛身上,這就像是按了啟動鍵,地上的石頭,土塊接二連三招呼過去。
激起公憤的夏誌剛被打的頭上是包,眼睛也挨了一下。
哪裡還敢站在原地,抱著頭一瘸一拐跑了。
打跑了“人渣”,不少大爺大嬸安慰“小姑娘,這種人說什麼話,你和你媽媽可都不能心軟。沾上了賭錢惡習,那根本改不了!”
夏初糖一臉感動,眼角還掛著淚花,鞠躬“謝謝大家!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眾人安慰聲中,小姑娘進了家屬院。
一進大門口,夏初糖臉上的表情被漠然代替,哪裡還有什麼悲傷。
“我覺得你大學可以考慮表演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