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剛到單位沒一會兒,就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
聽到是母親出事,她再次請假,火急火燎地趕往醫院。
……
醫院會議室。
趙蘭英頭發被扯得禿了半個腦袋。
她的旁邊坐著一臉怒氣的楊萍。
還有瑟瑟發抖的章敏敏。
“警察同誌,把這個老東西抓起來!”
趙蘭英指著對麵“我要告她!給她留下案底子,我要她一家子都留著案底。”
趙大媽沉著臉,氣喘籲籲。
但是比起趙蘭英的狼狽像,老太太身上是一點傷沒有,衣服和頭發也是整整齊齊。
“姥?這是咋回事兒啊?”
夏初糖握著老太太的手,手涼的讓她心疼“你咋來醫院了?”
趙大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我想著章敏敏受了大罪,拿了點吃的東西來看看。誰知道……”
想到剛才在病房門口聽到的話,老太太又上火了,恨恨“她就是活該!”
“大媽,你彆太過分了!”
楊萍抱著女兒,惡狠狠“你當長輩的,打我女兒不說,還詛咒她?你咋這麼缺德?”
正憋著一肚子火,趙老太太立刻吼回去“我缺德?你問問你那壞種女兒說了啥!你說誰缺德?老天有眼,要不那些壞人咋偏偏糟蹋她了呢!”
這話等於是拿刀紮在楊萍的心窩子上。
氣的她臉紅手抖,愣是沒想到怎麼懟。
夏初糖在旁邊都看呆了,她第一次見到姥姥罵人這麼給力。
從小到大,無論是楊萍或者趙蘭英,她們怎麼貶損姥姥,老太太永遠都是笑嗬嗬的不生氣。
有次在趙蘭英家,楊萍話裡話外諷刺夏初糖命不好,還說命這個東西隨人。
說趙大媽是寡婦命,所以李惠和夏初糖以後也是寡婦,好不到哪裡去。
就算說成這樣,趙老太太也一句沒爭辯。
夏初糖還以為姥姥不會罵人呢。
沒想到,老太太能有這麼彪悍的一麵。
“大姐!你太過分了!”趙蘭英張口怨恨。
趙大媽一揮手,厭惡“你可彆叫我姐。我上次就說了,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想到自己剛才還動了惻隱之心,趙大媽就覺得晦氣“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以後我再多瞧你們家誰一眼,我就……我就不得好死!”
老太太是氣狠了,連毒咒自己的話都說。
夏初糖趕緊遞過去一杯水“姥,彆氣了。喝口水。”
警察開始詢問雙方事情經過。
聽著聽著,夏初糖知道姥姥會動手罵人,是因為章敏敏說該被糟蹋的人是她。
老太太是聽不得彆人說夏初糖,才一反常態動了手。
“這就是鬥毆。你們兩邊各退一步,和解吧。”警察做完筆錄說道。
趙蘭英立刻就喊起來“那不行!她把我們倆打了一頓,憑什麼和解?賠錢,我要她賠償一萬塊給我和敏敏,還要她給我們道歉。”
“一萬塊?咋了?趙蘭英你想買棺材啊?”
趙大媽又上火,破口大罵“你倆一個老不死,一個黑心壞皮,把你倆賣了值不值一百塊?一萬塊,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啊?”
警察開始捏眉心,勸趙大媽“老太太,你打人就不對。賠償咱們可以再商量,你先給人家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