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惠惠身上開刀,就是跟咱們宣戰。”
莊建飛心情挺沉重,看著兒子“承宇,這是逼著咱們要站隊啊。你……怎麼想?”
“爸,我一直都沒什麼大誌。以前隻想和惠惠在一起,現在我就想看著一雙兒女健康長大,一家人其樂融融。”
莊承宇苦笑一聲“這種紛爭,我一點都不想參與。”
如果莊承宇對仕途熱衷,當年他就不會主動離開京市去西海工作。
可現在李長野動用關係,故意打壓李惠。
這就是逼著莊承宇不得不站出來。
莊承宇走到前麵,莊家也就等於上了談判桌。
“樹欲靜而風不止。承宇,現在你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莊建飛想了想,道“我先聯係電視台的人,給惠惠放個長假。看看李家有什麼動作。”
“趁著這段時間,你也好好想想,未來要怎麼安排。”
“謝謝爸。我知道了。”
書房的對話一字不落進了夏初糖耳朵。
“李家……李長野。”
這名字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夏初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頭版頭條就看到了“李長野”在某個會議上出席的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戴著一副黑框老式眼鏡。
頭發花白梳成大背頭,中山裝搭配著桌上的白瓷茶缸,看起來一副鞠躬儘瘁的忠良模樣。
就是這個人,跟莊家不對付。
所以李惠才會在工作上不順心,從而遷怒到了姥姥身上。
還真是蝴蝶效應,一環扣一環。
可惜,對於報紙上的這位大人物,夏初糖一點辦法也沒有。
彆說做點什麼,就是連見到這個人,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糖糖——”
李惠從趙大媽的房間出來。
看到女兒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走過來,溫聲問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我壓根沒氣啊。”
夏初糖把報紙放回原位,笑道“倒是老媽你,有沒有生我的氣啊?”
聽到女兒這麼說,李惠鬆了一口氣。
輕輕理了理夏初糖耳邊的碎發,道歉“剛才是我不對。我已經跟你姥姥道歉了。糖糖,你剛才做的很對,下次要是我再犯渾,你該說還是說。”
看來,老媽把莊承宇的話完全聽進去了。
夏初糖挽住母親的胳膊,撒嬌道“我可不敢多說。回頭我爸收拾我怎麼辦?”
“他敢!”李惠哼了一聲,話鋒隨之一轉“你爸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是是是,我爸是完美好男人。”夏初糖打趣說道。
李惠的臉一紅,手指點了點女兒腦門“就你貧。對了,你給姥姥找的那院子什麼樣子啊?條件怎麼樣?周圍鄰居都是什麼人?”
“媽,那個院子就在前麵,等你有時間咱們一起去看看?”
“我應該很快就有時間了。”
李惠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道“就這幾天我要是有空給你打傳呼,你過來帶我去瞧瞧,怎麼樣?”
夏初糖沒有多問母親,點頭答應“成。我隨時恭候李惠女士的大駕。”
“你這孩子!”李惠被逗得哭笑不得。
……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李惠的工作環境越來越糟糕。
從被撤掉所有節目,到現在乾脆成為單位邊緣人。
這天,夏初糖去電視台等母親下班,遠遠就看到李惠拿著掃帚和簸箕,在電視台院子裡掃地。
身上的衣服也從洋氣乾練的職業套裝,換成了工人才穿的藍色勞保服。
夏初糖心裡一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