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律師，這裡不允許外人進入。”
西海食品廠門口，保安攔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馬律師抬眸望了眼辦公小二樓，點點頭回了車上。
“馬律，大老板到底說什麼了啊？”助理小心翼翼問道。
“踩油門，衝過去。”
“啊？什麼……”
“踩油門衝進去！否則，你彆想轉正！”
助理腦門一頭冷汗，看著車子前方的大鐵門，掙紮了下，一腳油門踩下去。
門口的保安躲避開，轎車撞開了食品廠的大鐵門。
馬律師從車上下來，直奔二樓辦公室。
看著男人上樓，樓下一個“保安”撥了串京市區號的電話。
張誌翼讓屬下都站在樓下，沒有人去阻攔。
“糖糖，那個律師衝進去了。”
“沒關係，最後一批貨已經裝車。把你們手上的東西交給律協的人，你們就可以撤了，辛苦了。”
“又和我客氣什麼？那我今天就回去睡覺了。年紀大了，熬了幾個通宵，身體吃不消。”
“張誌翼，我要是沒記錯，你21歲生日還沒過吧？未老先衰啊？”
聽到電話裡女孩鄙視的聲音，張誌翼撓了撓寸頭，垂眸笑起來“沒想到糖糖你還調查過我啊？嘖，我受寵若驚。”
“行了，少和我貧嘴。我聽徐滄說了，過幾天你要來京市？回頭見一麵，我帶你看個老中醫。”
“那我就先謝謝啦！對了，老中醫靠譜嗎？”
“比你靠譜！得了，律協的人差不多該到了，你就以保安的身份，把東西交出去。”
“放心吧！”
張誌翼這邊剛掛掉電話，就聽到二樓辦公室傳出困獸般的咆哮——
“怎麼會這樣？！夏初糖！夏初糖你耍我？”
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音從樓上傳出。
“黑哥，要不要去樓上看看？”
“讓他鬨騰吧，反正樓上就是一堆破爛。”
值錢的東西早就已經搬去新廠區了。
馬律在辦公室發泄了半天，怒氣衝衝下樓。
直接衝到一群保安麵前，手指著質問“你們聯合起來耍我？”
之所以馬律師會認為夏初糖在食品廠，是因為每天晚上二樓辦公室人影綽綽，還有夏初糖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可事實上，這樓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剛才馬律師也看了辦公室的狀況，從桌上的浮灰看，這屋子至少空置了一周。
也就是說，他被人當成傻子耍弄了一個禮拜！
張誌翼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痞笑“馬律師，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夏初糖早就不在這裡了。為什麼每天晚上這裡亮著燈，還有她說話的聲音？你們不就是耍我？”
“這個啊？我暗戀人家，所以錄了她說話的聲音，每天晚上播放一下。這……沒礙著誰吧？”
“你——你不要臉！”
馬律師氣的臉色鐵青，氣的胸口起伏“那趙昌平呢？他在那裡？”
“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