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時候有清風拂過!
“你就是這兒的占卜師。”
絮絮說話總是不疾不徐,就像她的人一樣,緩慢優雅,卻又不會讓人心生急躁。
蘭斯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位小姐想占卜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拉開椅子坐下,絮絮故作思考,忽的揚唇輕輕一笑,“不妨占卜師給我些意見,看看我該占補什麼?”
蘭斯微愕,忽的輕笑出聲,“比如,愛情?”
絮絮蹙眉,一臉嫌棄,“愛情這東西不適合我,還是算了。”
溫宜人就站在絮絮身後,努力憋著笑。
果然絮絮這性子,估摸著會把蘭斯折騰瘋的。
“這位小姐可是感情遇到了什麼挫折?”
“沒有。”
“那為何不需要愛情?”
絮絮抬眸,好看的柳葉眉微微上挑,“我天生沒有七情六欲這東西,這答案占卜師你可滿意?”
蘭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者,事業呢?”
“既然你說占卜什麼都可以,不如這樣,你幫我占卜占卜,等到了地府,我會得到個什麼職業?”
“這位小姐說笑了,人死後便轉世投胎,怎麼會還留下來。”
絮絮意味深長看了眼蘭斯,“你可有想過,自己死後,是投胎還是去天堂,亦或者,下十八層地獄?”
絮絮這番話明顯激怒了蘭斯,他擱在桌麵上的手明顯握了下,“小姐,還是仔細想想你究竟想占卜什麼。”
“我不是說了,就占卜占卜我到了地府後,會得到個什麼職業?”
溫宜人朝絮絮豎起大拇指。
蘭斯沒有回答,轉身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精致的小杯子,裡麵是透明液體。
“小姐,我需要取你的一滴血才能進行占卜。”
“取血?”
“是,根據你的血液,得到你要的答案。”
絮絮到不像溫宜人那般,很是爽快的伸出手。
她的皮膚很白,白的光那種,和蘭斯的膚色倒是有幾分相似。
蘭斯舉止從容取出一枚銀針輕輕在絮絮指尖紮了下,隻是,竟然沒有出血。
“小姐這是貧血?”
“我的血比較小氣,容我擠擠。”
說著,另一手兩指捏住被針紮過的指頭,頓時,一滴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血順著絮絮的指尖滴落在被子裡,瞬間與杯中的水融為一體。
“這……”蘭斯微微詫異,端起杯子觀察了一番,“小姐,親閉眼,我現在開始占卜。”
絮絮一閉上眼睛,蘭斯便將那杯子裡的混著絮絮鮮血的水一飲而下。
原來這個蘭斯是通過這樣的途徑去侵襲人的夢境的?
嗬嗬,有意思。
溫宜人尋了個椅子坐下,就看著蘭斯在那裡念咒語。
隻是,過了十幾分鐘,蘭斯倏地掀開黑色鬥篷,目光晦暗看了眼絮絮,眉峰緊蹙。
溫宜人知道,他肯定是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闖入絮絮的夢境。
又過了十幾分鐘,蘭斯已經滿頭大汗了,絮絮依舊神情淡定坐在那裡,雙眼微合。
“小姐,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怎麼樣,占卜出什麼名堂沒有?”
蘭斯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這位小姐,你平時不做夢嗎?”
“夢?我從來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