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時候有清風拂過!
“那位病人太不可思議了,分明已經斷氣,沒想到又活過來了。”
“可不是麼,這正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她命太好了。”
“我看著都感動哭了,明明心電圖都不跳動了的。”
身後護士們的聲音漸行漸遠。
陸時休很少喝白酒,他對自己要求向來嚴格,決不允許自己出現神誌不清的時候。
可這次,他足足喝了一整瓶。
偌大的彆墅,他靠在沙發前,一手拿著酒瓶子一手端著酒杯,身邊,是剛帶回來的狗。
那狗小小的,通體透白,很是可愛。
此刻正搖晃著腦袋趴在陸時休身邊,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手中的酒瓶。
外麵天已經黑了,張嬸休假,已經三天沒有回來。
秋林晚本來想試探下陸時休的,沒想到門沒有關,想也沒想走進去,濃鬱的酒精味瞬間撲鼻而來。
偌大的客廳裡隻亮著一盞昏暗的落地燈。
狗叫聲適時傳來,秋林晚下意識看過去,正好看見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陸時休。
“時休?”
小心呼喚了一聲,陸時休並沒有搭理,秋林晚大步走了過去,看著他手中的空酒瓶,驚呼一聲,“時休,你怎麼喝這麼多?”
陸時休強行睜開眼皮,眼前的人影晃啊晃。
他忽的蹙起眉頭,聲音冰冷,“你是誰?”
“時休,你是不是喝醉了,”秋林晚伸手攙扶住他,“來,我扶你去沙發上坐著,時休,你……”
陸時休倏地伸手掐住秋林晚的脖子,眸帶煞氣,“我問你是誰。”
“我……”秋林晚三字還沒出口,盯著陸時休的眸子,秋林晚微微一笑,聲音輕柔,“時休,我是宜人啊,你的妻子溫宜人。”
“宜人……”
陸時休目光迷離,眸子裡的殺氣也瞬間消散了不少。
他緩緩收回手,自嘲一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難道他和溫宜人吵架了?
秋林晚心中一喜,努力模仿溫宜人的聲音,“對,我來看你笑話的,陸時休,我們離婚吧,我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了,我愛那個男人,和你結婚,我隻是看中你的身份地位和你的錢。”
陸時休即使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心裡的那根弦依舊緊繃著,聞言,他忽然覺得如臨冰窖。
雙眼漸漸變得猩紅起來,伸手拽住秋林晚的手腕,“不可能,想離婚,永遠都不可能。”
他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嗎?
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秋林晚敢肯定,是溫宜人做了讓陸時休傷心的事情。
“我和那男人已經發生關係了,陸時休,你很喜歡被戴綠帽子麼?”
“我不介意殺了那個人。”
“陸時休,我不喜歡你,我一直在利用你,不管如何,我都會跟你離婚的……”
見陸時休五官都漸漸開始扭曲起來,秋林晚準備再接再厲,門口,一道甚是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表哥,你要的酒我……”沐成森抱著兩瓶酒很是疑惑的看著秋林晚,“林晚?你怎麼在這裡?”
“額,我,我找時休有些事兒,見門沒鎖就進來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