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遲疑了一下。
“您的傷還沒有痊愈,昨天因為葉小姐的事情,家裡鬨得天翻地覆,您這個時候舉辦婚禮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墨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想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還要看彆人的眼色?”
說完,他淡淡地閉上眼睛,“讓醫生過來給我打封閉針吧,總不能在她最美好的日子裡,讓她覺得我是個病人。”
白洛看了一眼他纏著紗布的手,長長地歎了口氣。
蘇辭月回到彆墅的時候,彆墅裡的傭人由管家帶著,在門口排成了兩行。
“歡迎太太回家!”
“歡迎太太!”
這些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和聲音,讓蘇辭月有些受寵若驚。
她呆滯了片刻,才訕訕地笑了笑,“大家乾嘛這麼隆重”
管家笑眯眯地看著她,“因為今天對您比較重要!”
蘇辭月擰眉想了想,倒也是。
找到陳倩了,對她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
但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蘇辭月沒想到,更誇張的還在後麵。
當她被人按在化妝台前化了新娘妝的時候,她雖然茫然,但覺得也許新娘妝比較漂亮。
可當傭人給她一件婚紗的時候,她是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那個不用穿這種衣服吧?”
傭人笑著敷衍她,“先生說了,您就要穿著這件衣服去,才能彰顯您的地位。”
“放心吧,先生不會騙您的,您不相信我們,難道不相信先生?”
蘇辭月被噎得啞口無言。
她歎了口氣,到底還是去更衣室將衣服換上了。
穿上婚紗坐上出門的車,蘇辭月越想越覺得不合適。
她拿出手機,想給秦墨寒打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還沒來得及撥號,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簡城打來的。
爸爸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蘇辭月擰了擰眉,接了。
“辭月。”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十分嚴肅,“你昨天是不是在機場和人打起來了?”
“用的我教你的手法?”
蘇辭月擰了擰眉,“是。”
當初爸爸教她這些武功的時候,就告誡過她,這些隻能用來在不得已的時候用來防身,不能隨意展示。
昨天在機場的時候,她被人劫持,無可奈何之下,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那些招式用出來的。
“您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啊”
電話那頭的簡城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的聲音憤怒又冰冷,“我當初就不應該管你的死活,更不應該教你這些東西!”
“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就算你遇到危險被人打死了,我也不會教你!”
蘇辭月整個人瞬間懵了。
她握住手機的手微微發顫,“爸爸,你你乾嘛這麼說”
“你現在立刻離開榕城,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去。”
“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蘇辭月一怔,剛想問簡城他口中的“他們”是誰,耳邊猛地傳來“砰——!”的一聲的巨響。
蘇辭月手裡的手機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前麵的橋炸斷了。
車子不得已停下。
麵前的景象將蘇辭月震得說不出話來。
她呆滯地看著前方,“怎麼會”
她在劇組多年,什麼樣的爆破戲都看過。
可眼前真實的炸掉大橋的畫麵,卻讓她震驚地半晌都會不過神來。
這時,一排黑色的寶馬從他們車子後麵開到前麵,然後齊刷刷地停下。
一眾黑衣人從打開車門下車。
一位保鏢撐著傘打開為首的那輛賓利的車門。
從車裡,下來以為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朝著蘇辭月的方向大步地走過來。
最後,站在她的車窗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恭迎大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