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傳言不知何時流傳到了皇宮之中。
龍霆瀚在禦書房批改奏折,握著毛筆的手反映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碎裂的毛筆杆子被許公公收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推擠如山的奏折說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選秀,軍晌,旱災。
好在丞相被拉下台後,龍霆瀚擁有天道賞賜的男主能力,很快就將朝廷大小事務握在手中。
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有事稟報,“參見皇上,厲府居住的官宅已經收回。”
批改奏折的龍霆瀚瞅了一眼,擅長揣測皇心的許公公揮了揮拂塵,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
日落西山紅又火,萬裡朝霞鋪滿天,群鳥歸巢嗷嗷叫,待哺幼崽響徹天。
“厲清揚他們是否居於京城之中?”龍霆瀚將批改好的奏折規整的放在角落。
許公公上前傳膳,“皇上,厲將軍已經帶著護國公府和厲府的人離開京城,往南而下。”
龍霆瀚冷漠的望向遠方,“老許子,朕是否做對了!”
許公公彎腰恭敬的回答“皇上,您不可能錯的。”錯也不好說啊!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下一個被拉去砍頭的會不會是我。
莊嚴的皇城為明日的選秀做著準備,如此盛大的場麵,可惜了我卻看不到。
羅希掀開簾子望向京城,清風吹起秀發拂過馬車中,人的手心緩緩握住。
“希希,下次不能那樣啦!”書月有些無奈的聲音傳到羅希耳中,可是他當作沒有聽見一樣,轉過頭。
“你說什麼啊!”純真無邪的表情仿佛真的沒有聽見。
羽睫翩翩起舞,冷淡中帶著一絲寵溺的眼眸看向羅希,“希希,下次不要感情用事,在太陽底下曬到中暑,其實真的很傻。”
馬車外被迫當馬夫的羅淩雪聽到嫂子的話,點點頭表示很讚同,可惜沒有人看見。
驟然,馬車裡傳來了羅希不服輸的聲音。
“那你這個照顧了傻瓜一晚上的人,難道不傻嗎?”
書月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將對方擁入懷中,“傻都挺傻,我的底線也被你降低,明明我從來不管任何人的生死,為什麼你要出現?”
書月的聲音到最後很小,羅希根本就沒有聽清,“因為我喜歡你,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喜歡。”
“一見鐘情的喜歡啊!這麼老套誰會信啊!”
“”
被喂了幾噸狗糧的羅淩雪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給他們當馬夫,是哪根筋不對勁?
五輛馬車行走在一片森林之中。
打劫的強盜反被打劫,輸的褲衩都沒了。
行走在河道旁,能更快到達南方,厲老太太和老姐妹看著從沒見過的景色,四處萬裡無雲,一排排大雁在天空中飛過,河浪打在船上濺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花,景色很美。
平日裡老太太隻能上香拜佛,很少有閒心欣賞風景。
南下的路程很遙遠,好在沿途的風景能平定人心。
轉眼就過去三天,馬車的顛簸讓一行人實在受不了,寂靜的林,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一路上走走停停
在沿途中呆了許久的眾人,終於看見了熟悉的煙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