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希睜開眼,看著上方愣了一會後,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書月。
深邃銳利的雙眸緊閉時,就像是收入劍鞘的寶劍,卻依然鋒芒畢露,不敢靠近。
此刻,見他如同蜘蛛腿般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仿佛即將醒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諾爾希伸手捂住了書月的眼睛。
感受到手心對方顫抖的睫毛,表示他已經醒了。
下一秒,冰冷的聲音響起。
“希希,把你的手放下。”
諾爾希就這樣,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那種對書月心甘情願的屈服。
隻見對方溫柔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消毒紙巾,給自己擦手。
“睡了一晚上,手心都是汗,要好好用消毒濕巾擦一擦。”
諾爾希感覺到手中的濕潤,乖巧的讓書月照顧自己。
而書月也很滿意小家夥聽話的態度。
“好了,你餓不餓。”
諾爾希見狀連忙點頭,將書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特彆餓,尤其是肚子裡這個不省心的,一晚上都在踢我。”
書月冷硬的眉眼變得柔和,低下頭靠近希希的肚子。
“是嗎?讓我聽聽他有多調皮。”
諾爾希裸露的皮膚感覺到了書月冰冷的手指,心跳逐漸加快。
注視著書月溫和的輪廓,一種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隻聽到了希希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聲音。”
“放心,有我在肚子裡的小崽子不敢太放肆。”
書月從空間裡拿出了其他位麵囤的生活用品,現場為諾爾希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
雞蛋三明治搭配牛奶,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人人都能吃上的。
大部分人每天吃的都是營養劑。
諾爾希吃進嘴裡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書月。
“這怎麼會如此好吃。”
見小家夥清澈的雙眸閃爍著驚喜,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當然不一樣了,在書月空間裡放過的食物,都會沾染上靈氣,吃起來自然比普通相同的食物,好吃很多。
(明蘭為什麼在床上吃東西沒事?他的潔癖呢?)
(作者大大因人和環境而異。)
吃飽喝足以後,諾爾希伸手圈住了書月的脖頸。
書月也很配合的蹲下身子,縱容著他。
隻見希希將頭埋進書月的脖頸,悶頭痛哭了起來。
感覺到脖頸處的濕潤,和對方顫抖著身體,卻依然努力壓製的聲音。
“怎麼又哭了?希希你是水做的嗎?”這麼能哭。
低沉且嘶啞的嗓音平淡如水,可對於諾爾希來說,是要緊緊拉住的繩索。
“月月,我的父母不在了?我隻有哥哥一個家人了,怎麼辦?”
書月開口欲言又止,她沒有過父母,從出生開始就是孤獨一人,接近自己的人都是為了那個神秘的力量。
每天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如同在下水道的老鼠,不能見人而不是不敢見人。
被那些家夥抓到後,可能命就沒了。
那種日子持續了不知道多久。
為了反抗,書月開始利用那個力量。
哪怕把自己搞的片體鱗傷,也要讓追殺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他們貪婪嫉妒的目光卻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