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兄弟,且聽我一言,你們是不是自河北大名府內黃縣麒麟村來的?”
林衝問道。
“是又怎的?”
四個孩子異口同聲,說的那叫一個快靜齊!
“你們中,是不是有個叫嶽飛嶽鵬舉的?”
林衝繼續問道。
“是了,我告訴你,這便是我大哥嶽飛,小爺乃是王貴,這兩個是湯懷、張顯,恕個罪說,我們是來尋我們老師周侗的,這個番人拿了一封信到了我們莊上說什麼老師留在水泊梁山幾日,豈不是胡扯?我們師父何等樣人,必然是被你們這些土匪給綁在山上了!”
那王貴說話夾槍帶棒,倒是真的叫人生氣。
林衝一聽,他倒是不生氣,為什麼?這都是他的師弟嗎!
“哈哈哈,小師弟,這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我也是周侗師父門下弟子,隻是比你們早了十餘年拜入師門,如今師父就在山上。
林衝自報家門,結果,卻換來了王貴一聲“呸!”
“你是個什麼東西?占山為王的盜賊!也敢冒充我們的師兄弟?”
王貴那嘴是真損啊,也不知道是他無師自通,還是和誰學的,反正周侗肯定是不能教他這些。
王貴心說,自己的老師周侗那是何等的人物,那是天朝教師,陝西鐵臂膀大俠,怎麼能教出來占山為王,做強盜的徒弟呢?
“小師弟,莫要出口傷人啊,師父在收你們為徒之前,就曾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乃是我大師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乃是河北三絕,也在大名府,二師兄乃是曾頭市教師史文恭,因品行不端,被逐出師門,恩師的第三弟子便是在下,我乃‘豹子頭’林衝,曾在東京做過八十萬禁軍教頭。”
林衝把周侗收徒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嶽飛在馬背上聽見了,想起師父確實說過這三位師兄的事情,便滾鞍下馬道“卻曾聽得義父提起過師兄的名號,多有得罪,隻是義父真的在山上嗎?”
“千真萬確,師父在梁山待了些日子,怕你們荒廢了學業,便叫我這位兄弟去送信給你們,沒想到卻被你們擒了!”
林衝看著“金毛犬”段景住的慘樣,雖然心裡頭給他叫屈,可是嘴上有些忍不住想笑。
因為他發現,這“金毛犬”段景住不僅僅是頭發和胡子都被剃了個乾淨,就連那眉毛,睫毛,臉上汗毛都被剃了個乾淨,活賽一個沒長毛的冬瓜。
“我這兄弟的須發是……”
林衝不由得發問,畢竟這把段景住給弄的太慘了點!
“王貴,還不快來給師兄賠禮道歉!”
其實不用嶽飛說,也能知道這事兒就是王貴乾的,除了他,沒第二個人能乾出來這種事兒來。
“呀,三師兄哥哥見諒,我見他長得像個金毛獅子狗,不像個好人,才把他給剃成了禿老亮,不知道是一家人啊,休怪,休怪。”
王貴說完這些話,給“金毛犬”段景住給氣得啊,心說你個小王八蛋,我把你腦袋給弄成沒毛冬瓜你試試!
“那這酒肆是……”
林衝心說“金毛犬”段景住這事兒倒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朱貴的酒肆給點著了?
“這個也是小弟的不是了……這,到了這裡,那金毛狗……啊不,那位,他就大喊救命,結果那屋子裡頭就蹦出來幾個人與我們撕打,我一時興起,點了把火,把這酒肆就給點了!”
林衝一聽,這王貴小子也太不是省油的燈了!
“久聞師兄在東京做八十萬禁軍教頭,為何會來此梁山上落草?”
嶽飛對於自己的同門師兄,倒是敬重,也佩服林衝名滿天下的好本領,隻是他不解林衝為什麼要當強盜。
他被周侗灌輸的,那是滿腦子的忠君愛國思想,一心想要做趙宋王朝的忠臣良將,當然不能理解林衝放著好好的八十萬禁軍教頭不做,反而去土匪山上當土匪的行為。
當然了,他不知道林衝的悲慘遭遇,要是他林衝有一點辦法,也不至於來當土匪啊!
“害,師弟啊,這世上多少事情身不由己……且莫要再提往事,與我上山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去吧!”
林衝對自己的師弟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這幾個還都是師父心疼的小師弟,自己也不好追究什麼,先把朱貴店裡的夥計全給帶走醫治去了,把朱貴酒肆的火給滅了,找時間再蓋個新的。
但是,沒人意識到,那幾個夥計裡麵還夾雜著一個柴進莊上的柴六子。
柴六子就是純屬倒黴那夥的,本來都不是梁山上的人,就是在朱貴酒肆裡麵等個消息,結果硬是叫王貴一腳踢暈了過去。
可以說是倒黴到了姥姥家了!
這下好,柴六子暈倒了,那邊在石碣村裡麵的呼延啟鵬可坐不住了,本來柴六子應該來告訴他在這裡等兩天,等狄泉回來的。
結果柴六子都沒來得及去,就被打暈了,這事情也就沒有人告訴呼延啟鵬了。
偏偏林衝他們光顧著帶嶽飛他們四人上山,把呼延啟鵬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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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啟鵬在石碣村住了兩天,就沒見到柴六子,心裡焦急,現在老賊蔡京正在天羅地網的搜捕自己,估計用不了多久,海捕文書就得發到山東來了,到時候自己不得連累這一村子裡的老百姓嗎?
“千鈞槍”呼延啟鵬和“雙鞭”呼延灼是親哥倆,一個媽生的,呼延灼是老大,呼延啟鵬是老二,呼延灼擅長的是他老祖宗鐵鞭靠山王呼延讚的兩條紫金鞭法,他自己也能使用兩條水磨八棱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
而呼延啟鵬所擅長的,則是他們呼家將嫡傳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