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太湖四傑”上山後,許貫忠做戲做全套,自己找了些朱砂,裝模作樣擺了一場法事,便告知那“太湖四傑”,已然是沒事了。
那“太湖四傑”聞聽,雖是千恩萬謝,但也深信不疑。
按說,他們既然相信了有鬼這種東西在纏著他們,自然也就會害怕,害怕,他們也就會懷疑,這東西到底還會不會“害”他們了。
但是,這四個家夥卻明顯相信了,深信不疑,這就是因為許貫忠用了點“手段”!
當然了,許貫忠並沒有真是直接用一些法術來強有力的說服他們,畢竟這法術又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可以用的東西,那也是要耗費精力的。
而他所謂的“法術”,則是露了一手所謂“劍斬妖魔”的把戲。
其實,這個把戲狄泉以前就見過,還知道原理,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
以前農村地區封建迷信的色彩比較重,反正家裡人隻要生病了,打針吃藥的治不好,那就會被家裡人以為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鬨鬼了。
這種情況,一般都會請個和尚、道士什麼的做法,狄泉上輩子還聽說關外還有出馬仙什麼的,總之是一個套路。
不過,這裡頭有一種,是那些道士用一種黃色的符紙,上麵畫著東西的黃紙,直接拿它剪個小人的形狀。
然後,拿把道士標配的那種桃木劍,就開始滿口哼哼唧唧,念念有詞了,這一念完了咒語以後,就開始是“做法”了。
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可以看到那位所謂的道士,含口什麼所謂的“仙水”往桃木劍上一噴,然後用桃木劍直接去砍那些黃紙裁剪成的小人。
這個時候,奇跡就出現了,那些黃紙所畫的小人上麵,被桃木劍所看到的瞬間,在黃紙小人的上麵就立即出現一道紅色印記,一般來說,都是拿桃木劍直接來刺穿那些黃紙小人,然後那黃紙小人上麵就是殷紅一片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劍斬妖魔”了,隻要那些黃色符紙上麵的紅色一出來,一般情況下,道士就宣稱小鬼被砍死了,而古代民眾愚昧迷信,生產力低下,多半對於這些神鬼之說,都是比較相信的,所以,這個法子竟然流傳了千百年,直到後世還有出現。
實際上,這其中的奧秘並不高深,甚至極其淺顯片麵。
誰能以為那真的是道士法力高強,真的把小鬼砍死了。
要是在後世,大家都知道這是個把戲,但是在現在,人們的認知是這世界上真存在鬼。
而這些道士法力高強,桃木劍下去,就把這些小鬼真的給砍死了,而那些黃紙人上的紅色印記就是小鬼的血。
而實際上,這些道士在整個過程中,都是騙人的,既沒有小鬼,也沒有砍出來的血。
至於什麼念咒語啊,貼符咒啊,噴聖水啊,統統胡說八道,那都是裝給彆人看的,屁用沒有。
桃木劍也隻是個工具,隨便找個東西,哪怕是筷子也行。
既然工具都沒有什麼要求了,那這些黃紙的符咒,到底要不要剪不剪成小鬼的,形狀那也是無所謂了。
關鍵在於,要先用堿水在黃紙上塗抹均勻,然後口裡噴的也不是仙水,而是薑黃水。
薑黃水和堿水一接觸,就會變紅,在古代,這可能是人們偶然發現的,至於裡麵是什麼原理,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
但是,他們知道用這方法,能騙到錢。
所以,這個不怎麼高明的把戲,一般行走江湖的那些假道士都是會用到的。
狄泉沒想到這許貫忠也會這一手,在他“做法”完畢了之後,則是直接把那許貫忠拉過來,說笑了起來。
“沒想到先生會真法術,也會這假道學啊!”
狄泉笑道。
“這陽春白雪,下裡巴人,曲高和寡,概莫如是!”
這,果然非常許貫忠式的回答!
“寨主,如今這四位兄弟叫你用計騙上梁山了,我看朱武兄弟那邊的人,不日也要上得梁山來了,不知你對於水軍有何看法?”
許貫忠和狄泉的想法一樣,對於梁山的水軍都是極其重視的,梁山的水係不小,方圓八百裡的水泊那是梁山禦敵的第一天然屏障。
如果能夠守衛得好,敵人甚至無法進入梁山腹地。
“我心中之想法,是我梁山水軍,必要能做到攻守兼備這四個字,雖然眼下水軍隻能夠做守山隻用,可他日你我兄弟真的起事,用得著水軍的地方還比比皆是啊!”
狄泉的想法,許貫忠表示讚同,但他說梁山水域雖然不小,但是隻能練習防禦戰,卻比較難以練習攻擊。
畢竟,梁山的水軍如果不來敵人攻打,平時裡是沒有目標的。
而就算是來了敵人,也是基本打被動防禦戰。
“那我等也不能叫水軍主動權攻擊誰吧?”
狄泉心說,一來,水軍應該沒有在附近的水域有什麼打擊目標,二來則是這水軍也不能上岸,就算是要去進攻,人家也可以跑。
“寨主,這正是要與你稟報的事情,日前得報,這濟州太守宋江已經整頓了兵馬,征調船隻,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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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貫忠說罷,狄泉心中思量,難不成,這宋江又不死心,想來攻打梁山了?
宋江和狄泉,那已經算是“老相識”了,從梁山初建到現在,宋江在狄泉手裡失敗了好幾次了,哪怕是有“霹靂火”秦明和“小李廣”花榮這樣的高手加盟,也沒有用,該輸還是輸啊。
“難不成,那宋江又想來征剿我們?真是\u0027賊心不死!”
狄泉說道。
“非也,非也,我叫‘白日鼠’白勝兄弟率人去了那濟州府城中打探,此次宋江並非是要攻打,而是要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