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那些手下群給我退回去!”
周侗的金刀架在了鈕文忠的脖頸之上,鈕文忠不敢造次,操著山西口音就讓手下人都退回去。
那鈕文忠的手下雖然人多,但是見主將命懸一線,也是不敢有絲毫遲疑,於是清一色的全都掉頭跑了一個快靜齊。
這邊鈕文忠心裡頭苦啊,怎麼全跑那麼遠,倒是回去找人來救他啊!
而周侗這邊也不敢久留,畢竟現在就隻有他和林衝兩個人有戰鬥力,姚忠恒那邊的人全都不是傷了就是殘了,萬一對手那邊再殺個回馬槍出來,那可就完了。
眾人退後了一二十裡地,到了一處山坳之中,暫時歇腳,林衝取出臨走時“神醫”安道全給他帶上的刀傷藥給姚忠恒先行治傷,而周侗則是在一旁把那鈕文忠給五花大綁,開始了審問。
“你們那田虎大王,都派出了幾路人馬,都前往何處?”
周侗知道鈕文忠這小子應該在田虎軍中的地位不低,既然能讓他率軍去阻擊西軍姚家將的援軍,自然是田虎比較信任的部下了。
所以,能夠從他口中挖出來的情報可想而知比較多。
而那鈕文忠也是在江湖綠林裡麵混過的,也是個油滑的家夥,顧左右而言他。
“老英雄武藝高強,老當益壯,小人先前多有得罪,敢問老英雄高姓大名?”
他這邊不回答周侗的問題,反而詢問周侗的名號,想要加以吹捧,好不把田虎軍事說出。
“你少在此說些旁的,老夫年輕時,你等這般的賊寇,我殺了沒有一萬,也夠八千,不多你這一個,想要活命,便莫要說謊!”
周侗這話說的不錯,早二十年把他的名字放在江湖裡麵,黑白兩道都是害怕他的,即便是現在年老,他的名聲仍可算得上餘威猶烈。
周侗知道這鈕文忠應該是不容易說實話,就給他上了點手段。
但見周侗快手一搭鈕文忠肩膀,使出少林寺“分筋錯骨手”的法門,一下子就把鈕文忠的膀子給卸了!
這鈕文忠是江湖草莽出身,自然耐得痛但周侗的手法厲害,卸了肩膀後,那兩塊骨頭便夾著鈕文忠肩頭的大筋,半個時辰就能把筋腱給夾斷,這才叫“分筋錯骨”之痛,是常人所無法忍受之痛處。
“啊!哎呀呀呀呀呀!”
鈕文忠被這麼一整,瞬間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快說,說了,我便給你托上去。”
周侗那是老江湖了,治他鈕文忠的法子還不是很多?
“疼,疼疼!你先給我托上去!我就說!”
鈕文忠喊道。
“討價還價?你也配!信不信這一隻我也給你卸了!”
周侗聞言,一手就搭上了鈕文忠的右肩膀。
鈕文忠瞬間破防了,忙叫道,“彆彆彆!我說,我說!”
“從實招來!”
“晉王共出兵四路人馬,第一路派國師率領聶新、馮佩、雷震、倪麟四將與一萬人馬,襲擊那劉延慶後方,以策援大遼禦弟大王耶律得重攻打河北。”
“國師?可是那什麼喬道清?”
“正是正是!”
鈕文忠話音剛落,周侗便又把手搭上了鈕文忠的肩膀。
“莫要我一個個問,自己往下說!”
畢竟擠牙膏一樣的審問實在是太急人了。
“好,好,第二路是右丞相卞祥,領著樊玉明、魚得源、傅祥、顧愷四將,也是一萬人馬,助遼軍耶律延壽破雁門關周邊州郡,待其成功後,大遼軍馬便自此長驅直入!”
周侗一聽,心說這雁門關雖然是西邊重鎮,防禦森嚴,可若是遼軍與田虎裡應外合,將雁門關周邊之地攻陷,隻怕是雁門關也將被破!
要是雁門關被破,那山西三晉之地,這塊對於防禦遼國有重要意義的土地可就麵臨著丟失的危險。
“第三路是派統軍大將馬靈,帶領武能、徐瑾與一千人馬前往相州!”
周侗感覺不對,因為這一路的人馬太少了,而且,老種經略相公的大軍就在相州。
“這一路兵馬為何如此之少,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周侗逼問道。
“我乃屬下,排兵布陣,乃是晉王之事,我如何知曉?”
那鈕文忠說道。
“你在那田虎手下是何職位?”
周侗就不信他不知道,於是詢問起來。
“任樞密使!”
周侗冷笑一聲,把他右胳膊也給卸了,“你說不知曉?你一個樞密使不知曉,何人能知曉?”
畢竟按照宋朝製度樞密院是管理軍國要政的最高國務機構之一,樞密使的權力與宰相相當。
他說不知曉,真是鬼都不信啊!
“啊!啊!娘啊!我說,我說,那馬靈一路,是去殺種師道的!”
周侗聞言,雖然震驚,可還要問個明白。
“老種經略相公乃是當世名將,身邊數萬大軍,隻一千人,如何能殺得了他?你是否詐我!”
鈕文忠一聽周侗這樣說,立馬搖頭如同撥浪鼓一般,“不不不,我哪敢啊!全因那馬靈厲害,故而叫他去刺殺老種經略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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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良有何能為?速速講來!”
周侗嗬斥道。
“那馬靈是涿州人,手使方天畫戟,素有妖術,腳下踏風火二輪,日行萬裡,因此人稱他做‘神駒子’,若遇順風,能燒寨柵,又會用金磚法,打人最是利害,凡上陣時,額上又現出一隻妖眼,其中若開,箭石不能中,因此人又稱他做‘小華光’,法術雖在喬道清之下,但也是無往不利,他手下有偏將二員,乃是武能,徐瑾,那二將都學了馬靈的妖術,那馬靈自稱勝華光,率領一千人的遼國精兵前去刺殺那老種,便是數萬大軍,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