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頭,且慢,留個活口!”
“美髯公”朱仝雖然知曉這“行者”武鬆和烏利可安有仇,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燕京驍將寇鎮遠被“鐵棒”欒廷玉一飛錘給打死了,瓊妖納延被“九紋龍”史進一刀砍傷了腰腹,現在血流不止,已經逃跑了,就剩下一個還活著的烏利可安。
狄泉要從活口的嘴裡套出這次遼國為什麼前往此地,同時還需要問明白遼國近期的動向,以及各個方麵的情報,武鬆一刀砍下去,找誰問?找遼兵問?遼兵也就隻能知道一個大概,很多機密的事件他們不可能知道。
比如這個“虎博狼群八卦陣”,這陣法太厲害了,簡單實用而且不需要太過於精銳的士兵就完可以掌握,簡直是遼國版本的“鴛鴦陣”。
這陣型不提前了解清楚了,對陣遼國的時候那就是等著吃虧了!
“寨主臨行之前,特意叫我等來捉拿一員活將回去,且饒他性命一兩日!”
朱仝言辭懇切,就差直接保住武鬆持刀的手臂了,武鬆聽了朱仝這般說,也是暫時壓製住了自己的殺心,手腕一翻,手中雪花镔鐵戒刀刀背直接往那烏利可安的額角上一拍,把他當時就拍的昏厥過去,不省人事了,叫士兵五花大綁成了陽澄湖大閘蟹。
三員將領,一個戰死,一個被生擒,一個負傷,丟了士兵已經跑了,剩餘的遼兵還孤立無援,能怎麼辦,硬拚到底?不可能,現在的遼國軍隊已經不是當年承天皇太後那會兒的精銳部隊了,沒有那麼強大的戰鬥意識,直接棄械投降了。
朱仝派人繳獲了他們的武器、戰馬和盔甲,全部帶回濟州去。
這場戰鬥,來的快是滅的也快,來回三天都不到,就直接解決戰鬥了,連狄泉都沒想到他們兩天就能夠結束戰鬥。
而那烏利可安現在的結局已經是定了,隻要狄泉在他的嘴裡麵把該問的都給問出來之後,就把他交給武鬆處置,要殺要剮,都任憑武鬆來。
但是,烏利可安是很有骨氣的,狄泉好說好商量的問,他就是不說,隻能上大刑伺候一下了。
結果,狄泉發現,這小子當真是個硬漢,愣是抗住了辣椒水,老虎凳,疼得昏過去了兩次,但是依舊咬緊牙關死活不說。
也不是什麼都不說,而是就問狄泉一句話,“公主安泰否?”
狄泉也能看出來,這小子對答裡孛堪稱是癡心一片啊,隻可惜單相思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自然是十分好,你這樣的硬漢,我深為感佩,若非國仇家恨,許可成為朋友,然則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終究不能活著回去,既然難逃一死,又何必非要受罪。”
狄泉明白,如果拋開民族問題,這個烏利可安端的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這樣的男子漢他是佩服的,也不想再折磨他。
“你的名聲,大遼國也如雷貫耳,公主選了你,遠比其他人強,可如今宋國懦弱,你為何不能與公主同歸大遼,叫她也能回家……你既然反宋,自己反和降了我大遼,早晚都是反,何必呢……”
烏利可安此時身上已經沒幾塊好地方了,但牙齒舌頭還是齊全的,狄泉沒有在這地方上刑,即便如此,他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了。
“真是癡情人啊!可惜,我們漢人大丈夫做人的道理,你永遠也不會懂,我表字永華,那是永遠的永遠,中華的華,豈會向異族低頭,俯首稱臣?”
“這就是你們漢人的王道吧!”
說到這裡,烏利可安不禁自己笑了,嘴角也因為笑而不斷湧出鮮血。
“此乃天道!”
“你要是答應我一件事,你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
烏利可安已經要沒力氣了,氣息微弱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
“對公主……好……你不能殺她……”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不會食言。”
“好,你們漢人有句話,一諾千金,彆人我不信,你,我信,你要問什麼……”
“你們遼國最近有什麼舉動,為什麼派遣你們南下中原,還有,你們用的那個陣法叫什麼。”
“你們宋朝要把黃河引到我們這裡來,陛下叫我們迅速南下阻止,同時打探消息,尋找公主……”
狄泉有些糊塗,這宋徽宗沒說要往北把黃河引導到遼國境內啊,他遼國遼王耶律輝怕個屁啊!
恐怕是他們以為是宋朝要拿黃河來對付他們!遼國人還是知道深淺的,知道黃河水要是一入遼國,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在金兵滅宋之前,遼國最遠也隻打到澶州,還沒到黃河,更何況當時河北兵強馬壯,足以禦敵(北宋曾經在河北地區一次買進三百萬軍糧,置辦三百萬馬料)。
但是宋朝偏偏因為黃河改道北流這個很正常的自然現象而大為緊張,這不過是黃河由於泥沙沉積,河床抬高的原因,而且因此在曆史上多次改道,但是他們就以為黃河如果繼續向北,萬一流到了遼國境內,到時候沒有了黃河天險,宋朝就要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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