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沉默稍許道“將衣物清洗乾淨就休息吧…我的斬妖刀會感知到能應對的危險,若是妖刀感應不到…”
“感應不到會怎麼樣?”黎歌吃的滿嘴油晶問道。
“等死就行了…”
安靖舉扔掉雞骨頭,靠著斑駁的牆麵睡去。
他的妖刀已經通靈,若是感知不到的危險自然是兩人無法應對的。
“哦…哦。”黎歌咂咂嘴,突然沒了食欲。
“安心休整,不會有事。”安靖舉的聲音透著讓人信服的直覺。
黎歌靜靜盯著眼前的男子,眼中透著好奇,將半隻山雞用荷葉包好,放入竹簍中,打水將衣物洗淨後,躺在草席上閉上了眼。
“安大人…你歇息了嗎?”
“閉嘴。”
霧氣升騰,一縷縷赤黃透過殘廟牆縫閃過。
“嘶嘶…”馬兒打著響鼻,黎歌夢中感覺自己的臉被溢香園女子抽的生疼。
驚醒過後,看到一條粗糙的大舌頭不斷舔著自己的麵龐。
那是安靖舉的馬兒。
黎歌拍了拍黑色駿馬的馬首“馬兒啊,你這是要我破相不成…”
“你這樣的驅魔人,恐怕很短命,還是另外謀個生計吧。”安靖舉將竹簍丟在黎歌眼前。
黎歌順著黑色風菱的腿看向安靖舉“安大人,這話有點瞧不起人了…是你讓我安心歇息的。”
安靖舉頭也不回,牽著馬兒走出廟宇,聲音傳來“快點很上,昨夜我若有歹心,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毫無防備心,這麼容易相信人,很難想象你可以對付比人更狡猾的妖怪。”
黎歌笑眯眯的站起來“等等我…安大人。”
驅魔人未被朝廷招安前有自己的驅魔館,江湖上有點實力的就可以加入,殺了妖,就可以成為一錢驅魔人,他不像安靖舉成長中都是刀光劍影,自然防備心沒有那麼強。
驅魔人練白打功夫,收集法器,奇門遁甲,可以說樣樣都涉獵,樣樣都達不到極致。
斬妖師隻修功夫和靈台,從不使用法器,一把刀足以。
黎歌背上竹簍,用麻布條將長槍包裹背負,走出廟宇。
“上馬!”安靖舉伸出手。
黎歌愣了愣,搭上安靖舉的手臂,他沒想到可以騎上官爺的馬兒。
一匹馬兒九百錢,也就是九十兩銀子,他根本買不起,趕腳也從未騎過馬,都是混商隊的馬車。
之前那單生意也不過賺個五百錢,他可是趕了一州之地,被妖怪戲耍幾日才得到的。
“抓緊…駕!”安靖舉一蹬馬腹,韁繩一甩,冷冽喝聲,馬兒疾馳在小路之上,黑色玄衣獵獵作響。
“安…安大人,慢一點。”黎歌臉上無血色,顛簸的風浪,不精馬術的他著實有些怕。
安靖舉聞言聲音清亮“到了官道就好了,你就沒那麼怕了。”他能感受到黎歌沒騎過馬,自己馬術也確實有些嚇人。
幾日後…